谢行之眼眸暗了下来,生出的怜惜化为绵长的一吻,极尽缠绵……
谢行之方才检查过了只属于他的羊脂长瓶,那瓶子总是放不稳,太容易倒了。
羊脂长瓶一倒,里面装的水全洒了出来,谢行之满手都是濡意。
阿吟放羊脂长瓶里的豆子与他镂空金手镯里藏的红豆差不多大,仿佛还比那些红豆还小。
月吟怕极了他的窥探,哭哭啼啼出声,却又被他吞了声音……
在一场从早下到半下午的秋雨中,桂花落了一地,天气也慢慢转凉。
皇城里的气氛也如这骤凉的天气一样,冷沉地可怕。
龙榻之上,宣靖帝昏迷不醒,皇子妃嫔们皆闻讯赶来,神色焦急地聚在床头,等着御用太医诊断的结果。
宣靖帝中风了,连御医也说不准合适能醒来。
先皇后故去后,宣靖帝便没立后,一时间,妃嫔们仿佛失了主心骨一样,唯有魏贵妃沉着冷静,请太子出来主持大局。
太子道:“这段时间孤守在父皇身边,照顾父皇。父皇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能醒来。”
魏贵妃也站了出来,“陛下几个时辰前还在与本宫用午膳,本宫也相信陛下很快就能醒来。本宫与太子一起在这里守着陛下。”
还有几位妃嫔也自请留下照顾宣靖帝,但都被太子驳了回去。
待到众人都离开了寝殿,魏贵妃与太子的目光不经意间撞到一起,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对方。
静默无声,什么都没有道破。
宫中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出,但谢行之却一清二楚。
他端坐在蒲团,脸上浮现笑意。
谢行之垂眸,桌案上放了个做工精巧的暖手炉,不仅小巧便携,还特别好看。
而暖手炉旁边是配套的白狐毛手炉套子。
谢行之拿起桌上的白狐毛手炉套子。
毛茸雪白的狐狸毛柔软,他特意让绣娘在上面绣了枝桂花。
阿吟喜欢桂花。
谢行之将这两样东西放进锦盒里,差正德给月吟送去。
阿吟她……她生气了。
但这手炉和套子却是谢行之一早就打算送给月吟的,并非是赔罪礼。
魏衡的狐裘披风,哪里有手炉实用。
皎月阁。
月吟看着桌上的锦盒,不太愿意打开。
玉盏道:“姑娘,您难道不好奇吗?世子之前送的七巧粉彩瓷盘精巧好看,这次不知又送了姑娘什么小玩意。”
月吟拧了拧眉,在漫长的纠结中说道:“那我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关上,放箱子最底下,再也不拿出了。
谢行之真讨厌呐,自从上次,她后腰不舒服了好几天。
月吟打开锦盒,是小巧精致的暖手炉,手炉下还压着个好看的手炉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