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又被谢行之抱回了膝上,把册子递给他。
谢行之浅笑,眼底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夫人说的是,是要好好看看。”
月吟拢了拢眉,忽觉谢行之这抹笑有些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册子就被谢行之翻开了。
月吟看了一眼,被册子上的画惊瞪了双眼。
仅仅是匆匆一撇,她便面红耳赤,忙闭了眼,羞得把头埋进谢行之胸脯。
月吟羞赧,“别看了,把画册合上。”
谢行之轻笑,非但没照做,反而一本正经翻了一页,“岳母是让我和夫人多学学。”
谢行之在月吟红透的耳畔低喃,不知说了什么,月吟连带着脖颈都红了起来,娇嗔地打了一下谢行之胸脯。
后来,在谢行之的劝说下,月吟总算是从他胸脯抬头,目光看向那册子。
月吟又羞又惊。
那画上的小人怎跟柳条似的,还能这般弯折?
腿怎么还能够到额头?!
“行之哥哥,我们便不用这册子了吧?毕竟梦里和现实里,我们……”
月吟羞赧,没继续往下说了,娘亲送什么不好,偏送这册子,他们在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且谢行之比这册子里……
余光匆匆瞥了眼画册,月吟低头抿唇,原来她曾经跪在床榻上是这副模样。
谢行之长指落在某一页,又翻到另一页,“那今日便就学这几个。”
月吟惊地眼睛圆睁,心紧到了嗓子眼,未等她出声反驳,谢行之骤然吻上她唇……
“嘶啦”一声。
“我的嫁衣……”
月吟话未说完又被谢行之吻上唇,两唇相贴,好不容易才避开他唇,哀怨一声又被他堵住了唇,细碎的娥吟从她唇间溢出。
龙凤喜烛燃得正旺,被撕烂的嫁衣从床榻上抛出,盖住新人的两双鞋子。
谢行之接住羊脂长瓶,里面倒出来的养花水濡湿他长指,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他小心呵护着。
屋外,月明星稀,清冽皎洁的月光洒下,院子里稀疏的草木仿佛染上了银霜,映着晶莹的露水,偶尔有虫鸣阵阵,打破了宁静。
守夜的玉盏坐远了些,毕竟是未出阁低姑娘,登时脸红心跳。
屋子里间或传来女郎低低的啜泣央求声,让人听得心软了一片,但这低低的啜泣声却始终没消散,没换得谢行之的怜惜。
月吟口渴,哭着央求要喝水,嗓子哑得来连她自己都红了脸。谢行之抱着她去桌边,她环着他月要肢,以稳住身子,可最后温水没喝尽兴,又被谢行之放在了桌上。
后背是冷凉的桌面,一冷一热让月吟心下一惊,又哭了出来,紧紧环着谢行之。
后来,谢行之又抱着她去了窗边,她更是害怕,腿软得站不住,泪眼模糊哭啼道:“行之哥哥,我好困呐,就别赏月了。”
一声声央求的行之哥哥,让谢行之脑中的弦彻底断了,越发喜欢听她央求的哭啼。
梳妆镜前,谢行之拥着跪在软垫上的月吟,哑着声音在她耳畔低喃,“没人告诉夫人,哥哥这两个字断然不能在这情景下喊出来。”
谢行之扣住月吟的手搭在梳妆台面上,哑声道:“遭罪的是夫人。”
大掌扣住月吟的头,让她偏头看着他,谢行之堵住她檀口,含住一声声娇吟。
龙凤喜烛快要燃尽了,月吟昏睡过去又醒来,迷迷糊糊间不知被谢行之带去了哪里,唯一不变的他仍旧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