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照片墙上还?有她在工作室的场景,每天回家时的场景,这些是她回国的日常生活。
就连回国后,她也一直活在他的眼皮底子?下?
这就是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在何处,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的原因?吗?
钟栖月脚有点发软,四面墙壁挂满了她的照片,那种?恐惧感已经是无法形容的,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头到?脚,浑身冰冷。
她打开桌上放着的那台电脑。
电脑没有联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放了几百个?视频。
她手发着抖,点开其中一个?视频,视频才三十?多秒,播放的正是她在伦敦的生活。
后面的视频她不敢再点开。
手心的汗液不断往外冒,钟栖月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脚步一软,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温热的躯体忽地挡住她的去路,她僵在原地,头顶缓缓响那道温柔的嗓音:“怎么忽然腿软了?”
她转过身,惊惧的视线与面前云淡风轻的男人相撞。
纪冽危身着剪裁得体的暗纹高定?西装,眼底微醺,白皙的面容染了抹淡薄的绯色,显然刚从酒宴离场,身上清冽的香味中和?了酒气,神情淡淡,眉眼轻抬时矜贵清冷,犹似仙人。
多衣冠楚楚啊。
但想到?他做的那些事,钟栖月浑身紧绷,害怕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唇瓣微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冽危向她伸手,声音温和?:“别怕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眼前的纪冽危对钟栖月来说,已经不仅仅是陌生了,而是让她心?生起恐惧心?理的存在。
这屋内的种种一切,都足以?证明,这三年?,包括她回国的这几个月里,她一直都活在纪冽危的监视下。
他知道她的所有行踪,知道她每天跟谁多说了几句话,也知道她每天去了哪里。
她活成了纪冽危眼里的犯人?,一个可以?自?由活动,却?在他眼皮底子下没有任何隐私的犯人?。
钟栖月往后退了几步,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纪冽危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别贴着墙壁,容易着凉。”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能维持这样冷静的样子。
钟栖月心?乱如麻,轻声说:“着凉有什么可怕,能有亲眼看到面?前这些场景来得可怕?”
“我?知道你害怕,所以?这间屋子一直都上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