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僵住,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会有人竟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她憋了片刻,才怒骂一声。“坏胚、混蛋。”这话显然有些软绵绵不够威慑力,她这两辈子也没和人吵过骂过,根本不知如何骂人,反反复复也就这几句。郑砚青离她极近,呼吸喘得厉害,今日本就天热,他身上混着些许汗味,有着男性天然的攻击性。陌生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鼻尖,更让她难受的想躲开。郑砚青看着她瞪圆的眼,片刻后反应过来开始骂人,粉面明眸,明明在骂人,却出奇的娇怯可怜。若说一开始是一时冲动,现在也镇定了下来,只是到了现在,他倒不想放开。表妹嫁谢琛,他娶她,也不错,反正长得国色天香的,到时每日下值回去抱着捏着都舒服。想到这里,他眸中欲火更盛。郑砚青倾身向前,狠狠咬住刚刚一直觊觎的红唇,突然的亲吻让两人浑身一颤,他本能的松开钳制她的手,按住她的后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玉珠吓得疯狂摇头,才止住了亲吻。郑砚青有些气恼,他平生第一次遭人拒绝。他虽风流名声在外,但家世好以及自己争气,平日也有不少小官之女自荐枕席,想撩起他的欲,嫁给他,他还不要呢!“你做什么?今日你姨母带你来,也是想你清楚,你和你表哥绝无可能。我知道你们国公府这条规矩,京中很多女子都极为看重,你若嫁与我,我也守着这条规矩。”他说完神色微僵,显然也不信自己说出这番话来,顿了顿,心中只觉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玉珠只觉得这人是真的疯了,她看着郑砚青,两人四目相对,更害怕了,这人的眼就如躲藏在黑夜中的野兽一般,只待猎物出现,他就能一击即中,将其撕咬至死。她不想就这样认了,只得放软了声音,道。“郑郎君,今日跟着过来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会碍着表哥和郑姐姐,我给你赔个不是。”“你赔不是有用吗?我妹妹还因为你伤心呢!”“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无关有意无意,我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郑砚青能言善辩,平日善于让犯人招供,问的问题也极为刁钻,玉珠哪里说得过他。玉珠不知怎么辩驳,她自己到现在都是无妄之灾。郑砚青低头看着她,见她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就是不敢抬眼看他,似是委屈极了。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她红透的耳垂,低声道。“怎么这般娇嫩,看来你表哥还未捷足先登。你既然知晓赔不是,便拿出诚意来。”他不再废话,就去亲她的脖颈,手环住她的的腰肢。他只感觉怀中之人软软绵绵的,肌肤滑腻如脂。玉珠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劫难逃,她眸中惧意更深,眼泪大颗大颗簌簌落下。她不安的扭动想逃离却根本无用,只会让两人纠缠更深。直到郑砚青在她脖颈处尝到咸味。他微抬头,又去亲她脸上的泪,她想躲,被他一手按着后颈一手箍着腰肢根本动不了。“你哭什么,做这种可怜的模样做甚。”玉珠现在听到这坏胚的声音,更加伤心得难以自控,她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癫狂的,就算名声那样可怕的谢琰,都是讲礼的。见她哭得停不下来,郑砚青莫名有些不舒服,虽未消火,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放开她,随口道。“你现在不愿,我也算了,等到时候吧!”说完又想反悔,准备再说什么时,一股推力便将他推得后退两步,直直掉入池中。池中不深,他几下便站起身,看着远去的身影,眸中怒火滔天,片刻后却又平静下来。刚刚冲动许下的承诺,他实现的可能性并不大,吓吓人家女娘出了气就得了,难道还真对她做什么?他们家是正统的书香世家,他已经算叛逆的,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肩负着家族的期望。玉珠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推动,显然她也没料到,这个郑郎君竟然被推动了,还落入廊下的池中。她没管后背的疼痛,惊慌失措的跑着。她只觉得自己真倒霉,真的倒霉,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找个躲起来混过去,跑的越久越容易被抓到。这边离她们住的院子还远,那池明显水不深,不一会儿他便能追到了,追到以后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不想要。今晚的月色被乌云遮住,路上有些昏暗,玉珠跌跌撞撞的跑着,时刻注意着旁边的情况。眼见不远处有一排房屋,靠边的屋子窗户开了一小道缝,她琢磨着若是有人现在应该还没熄灯。没有犹豫,她快速借着那道缝隙便爬了进去。刚转身想看看窗外那郑砚青有没有追来,忽然双手被人钳制在后,随即嘴也被捂住。玉珠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自己跳河还方便些,为何连连让她受这样的惊吓。钳制住她的人在她耳边开了口。“你是何人。”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片刻之间她便想到,这声音即使过了两世,她依然忘不了。李珣近日回京,昨日随母亲来寺庙上香,下午听经书听得有些烦躁,便一个人早些回房中休息。眼看的吹了烛火,刚刚明明很困倦现在却根本不困,他百无聊赖的枕着手臂想着事情,窗户旁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这声音若不是他耳尖还听不到,原以为是个刺客,结果那声响虽轻,却极为笨拙,让他有些忍不住发笑。李珣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捂着嘴,这时他才发现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本想问她为什么出现在他房间,却感觉到手背有泪水划过,鼻间是属于女子淡淡的甜香。这个情况李珣还真没见识过,他松开了手,快速的后退几步,低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长兄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