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先生满脸惊讶:“不知大师贵庚?”
“老衲今年一百有一。”圆通大师微微一笑,面色红润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老态。
江老先生:“……”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瞧着都要年轻不少的老和尚,正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老妇人猛地拉了一下胳膊。
“您是,是”老妇人似想到了什么,但表情里又有点儿不敢置信,“圆通大师?”
圆通大师:“正是老衲。”
老妇人十分惊讶:“早先听说您离开桐城二十多年,没想到今日一见,面容竟是未改当年。”
圆通大师但笑不语。
老妇人看着圆通大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近年来越发干瘪的手背:“不过能在这里见到您,倒是让我安心许多。”
江老先生看看自家老伴的态度,大概明白过来,眼前这老和尚估计是真有几分真本事,而并非是骗人的家伙,于是立马攥住身边老伴儿的手,朝圆通大师说道:“大师,求您帮帮我们。”
“江先生,您先同我等说说您家里到底发生何事,老衲与褚小友才好想办法帮你解决。”圆通大师说。
江老先生看看圆通大师,又看看褚宁,想到褚宁也是第一轮唯二两个猜对钥匙的参选嘉宾之一,故而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摄像机后,斟酌着说:“既然两位出于客观情况都不方便爬楼,那我直接跟你们二位说出来也无妨,只是”
他望向还在楼道口未曾上楼的某两个参选嘉宾,轻咳一声。
正竖起耳朵试图蹭个偷听的半瓶酒:“……”
还有抱着白蛇同样有点儿抗拒上楼的短发少女:“……”
两人在楼下停滞的脚步似乎在同一时间获得了加速度,瞬间就三步并做两步迈上台阶,以某些落荒的方式迅速跑上楼去。
看着三十二栋的楼下只剩了褚宁跟圆通二人,跟随的摄像大哥不由将镜头拉近,而江老先生也深深叹了口气,拉着自己老伴的手说起了让夫妻两个都惊惧难安的家中怪事。
“最开始,是我听到,家里好像有人在哭。”
“家里老伴的耳朵要比我背一些,我白天问老伴儿有没有听到哭声,她说没有,我也就没有当做一回事,可直到夜里,周围都安静下来,那个哭声又来了,这次,就连我老伴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道哭声渗人得很,有时候像婴儿的啼哭,有时候又像是个女人在哭,我跟老伴害怕的不行,被哭声弄得一晚没睡,第二天合计了一下,认为声音大概不是我们自家传来的,于是就去敲了楼上邻居的门。我们楼上邻居正好就是个年轻母亲单身带娃的家庭,我们去问她家里是不是带孩子的时候遇见什么难处了,怎么昨天在家哭了那么久,但楼上邻居却说我跟老伴听错了,她们母子昨晚很早就睡了,更别说哭一整夜。”
“楼上邻居说话我们还是信的,因为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她正准备带娃出门上学,不论大人小孩儿都精神头不错,根本不像是哭了一整夜的状态。”
随着江老老先生的阐述,摄像将镜头缓缓切到了三十二栋楼斑驳的楼面上。
此时,夕阳西下。
背阴的楼面终于露出它阴森疮痍的一角。
“哭声不是来自楼上,这让我跟老伴两人都很苦恼,因为我们隔壁住的是个年轻人,他常年出差,每次出门都要很长时间,而那段时间,他人刚好也是不在的。”
“至于我们楼下,刚刚也说过了,一到三楼现在都没有人住。”
江老先生家里的诡异哭声就这么断断续续存在了半个多月,而且就夫妻描述,那些哭声时大时小,响起时没有任何规律,甚至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候还会夹着一些极端的痛苦尖叫声,很是渗人。
“我们没有办法,无奈之下,还托人请过好几位半仙来家里做法,但法事办了好几次,钱也花了不少,可最后不仅还是解决不了哭声,甚至还把那几位半仙也吓得再不肯登门。”
江老先生说到这里,苦笑一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跟老伴如今是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想到能不能寻求《人生奥秘》来给予我们一些帮助。”
褚宁听完,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圆通大师则是看了眼斑驳的旧楼,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楼上爆发出几声激烈尖叫。
“卧槽卧槽!这屋里怎么有哭声!”
“真他妈白日闹鬼了不是,我也听见有人哭了,听着是个女的,不是你们节目组故意捣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