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哥期期艾艾说:“主要是爱好。”
方留青:“……”不得不说,现在的普通人胆儿是真肥。
不过好歹三人中,塔罗召唤兽是个真有本事的,而怪谈老史也称得上是位理论家,于是方留青跟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便有些兴奋得想要掏出自己的桃木剑,跟塔罗召唤兽来上一场东西方玄学的碰撞。
彪子哥很少见到像方留青这样年轻又有本事的小道长,一时间也有些技痒,于是两人说着说着便相约去了后院。
李清华跟褚明明对两人的碰撞十分好奇,也跟了过去,于是屋里便只剩下了褚宁跟塔罗召唤兽还有彪子哥三人。
“你们这几天不会一直在村子里蹲守吧?”屋里人没了大半,褚宁又接着跟两人聊了起来。
怪谈老史闻言,老实说道:“之前没有,是前几天梧粱传媒的事情结束后,彪子说您可能马上要赶到临市这边,来处理陈家别墅的问题,我们才来了村子,试试看能不能蹲到您。”
褚宁问:“既然想在临市跟我见面,怎么不提前问我一下呢?”
彪子哥听着褚宁这么说,瞬间就起身立正,局促不安地红着脸说:“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塔罗召唤兽跟怪谈老史先前都说要不要问问您的,是我太害怕您会拒绝,所以才冒然找上了李老师匿名爸爸,真的很对不起!”
褚宁:“……”
褚宁脚趾抠地了一下:“这个称呼在网上说还好,现实中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姓褚,褚宁。”
怪谈老史立刻改口:“褚老师,抱歉。”
彪子哥:“褚、褚老师,对不起!”
见两人这么叫起自己来,褚宁也不再强求,只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们,你们别再一直抱歉了。”
对于三人的突然出现,虽说没有什么预兆,但褚宁也不是非常惊讶,他想起程昱凤的母校就在临市,于是又问:“昨天忙了一整天,梧粱传媒跟程昱凤之间,没再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吧?”
“没有了没有了!”彪子哥头摇成了拨浪鼓,“在陈爱莲被抓、梧粱传媒那边又换了明面上的董事之后,那家公司基本就处在了一种任罚任骂,息事宁人的状态,对于程老师母亲身上的栽赃侮辱,他们也捉人操刀,写了一封面向大众的公开道歉信,看起来还蛮诚恳的。”
“只是过去的引导谩骂并非是一封道歉就可以抵消得了的。”怪谈老史冷笑一声,“而陈爱莲对程昱凤的伤害,更是抵命都赔不来。”
褚宁对怪谈老史的话十分赞同,只是事已至此,程昱凤的母亲能得到相应的道歉与赔偿,就已经是对活着的人来说最好的结果了。
褚宁三人在屋里正说话的功夫,民宿后院里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显然,方留青已经跟塔罗召唤兽切磋了起来。
彪子哥对于方留青的本领尚有一些好奇,虽然在屋里看不见外面,但他还是微微探长了脖子,想从通往院子的窗户那边儿努力看。
只不过,他刚看了几眼,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阵青烟晃过。
几乎与此同时,怪谈老史下意识搓了搓脸,说:“屋里是开了冷风吗,怎么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
看到两人的反应,褚宁“咦”了一声,抬手一抓,就见一缕青烟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微微愣怔了一下,褚宁放开抓住青烟的手指,倒是好笑地说道:“今天怎得都在赶巧?”
“褚老师,您说什么?”
怪谈老史跟彪子哥双脸茫然。
但紧接着,屋里出现的一幕,就叫让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只见徐徐几缕青烟从屋内四周飘然而至,越来越多的青色烟丝图绕在一起,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虚浮的立体人影。
“程、程老师?!!!”看到人影形成的那一刻,彪子哥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吼吼地说道,“你不是被超度投胎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陈爱莲又对你做了什么?!”
刚从阴司上来,准备向恩人道声感谢的程昱凤:“……”
顿了顿,他朝褚宁歉然笑了笑,这才面向彪子哥,开口道:“不用担心,我确实已经投胎,如今陈爱莲已经不能再对我做出任何伤害,今日我是经过阴司大人们的审批,特意前来代表东岳阴司的诸位差吏与小褚先生说声感谢的。”
若非是褚宁心善,肯特意找高人为他们超度,教他们如何在阴司判官面前伸冤,恐怕作恶多端的陈爱莲一家三口,如今还在高枕无忧地踩在他们的性命与血肉之上,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