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就听着他瞎编,也没一个拆穿的。
陶女士挺惊讶的:“没想到小蒋你年纪轻轻,也会信这些东西。”
不过陶女士还自觉挺能理解的,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成本高,工作压力大,在各大寺庙道观里拜鬼神、求暴富,那都快变成一项固定娱乐活动了。
网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月老祠前狗都不看,财神殿里长跪不起。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女战士,陶女士理解归理解,但却依旧朴实地认为,幸福生活需要用双手创造,求神拜佛也到底还是小道,于是便正了神色,语重心长说:“小蒋,你要实在觉得工作方面的压力太大,完全可以跟公司领导说说,在薪金待遇,或者平时加班等问题上,有什么不满或者期许都可以提,千万别把事情都憋在心里”
说着,还瞥了眼邱长生。
邱长生:“???”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蒋飞龙:“……”
蒋飞龙倒是诡异地对上了陶女士的脑电波,连忙拍胸脯表示说:“陶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公司对我当然是很好的!”
笑话,邱总可是刚补贴给他了一份年终奖做慰问金!
不管以前骂过公司几次,但现在,他愿意为了长生科技肝脑涂地!(仅限此刻)
陶女士不大相信的看着他,感觉眼前这个小蒋肯定是在跟她和邱长生说场面话!
蒋飞龙对上陶女士质疑的目光,只得干笑一下,加大力度为自己解释:“哈哈,陶姐,你真的误会了,我来观里上香,主要还是因为最近实在太倒霉”
说着,他歪了歪脖子,把自己后脑勺转了过去,露出个肿包。
先前有郑其参暗中拿他做了郑老爷子的三年血库,后来郑老爷子被褚宁跟东岳观里的道长制伏后,诅咒就反噬到了他这个倒霉蛋身上。
原本,或者说直到现在,蒋飞龙对此都并不知情。
最开始,他只是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得很倒霉。
还是郑其参被抓后,蒋飞龙越品越感觉自己接二连三倒霉得实在古怪,就没忍住申请在看守所见了对方一面,之后,他就在郑其参怨毒的咒言咒语中,听说了自己将会倒霉致死的恐怖消息!
说实话,在看守所里见面那会儿,郑其参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着实堪忧,翻来覆去也只会不停重复说他会死得很惨这类话,蒋飞龙听着毛骨悚然,外加郑老三没过几天就恰好找上自己说有他那便宜爹的热闹可看,他这才为了换换心情,跟了过来。
说来也是神奇。
就在几分钟前,超度法会结束的那一瞬间,蒋飞龙看着据说是郑老爷子生前心头好的那根烟斗掉在地上,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好像说,冥冥中,这几日一直围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倒霉劲儿,突然就随着郑老爷子被超度,一起消失不见了。
“陶姐,您瞅瞅看,我这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前几天接连摔了三四次,次次都摔在后脑勺上,现在摸着还肿呢!”蒋飞龙心思回转间,嘴上却没停下给自己卖惨。
陶女士:“嘶,还真是。”
蒋飞龙的后脑勺肿得实在明显。
只看一眼,陶女士就开始替他感到痛了。
“摔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来这里能有什么用?”
顿了顿,陶女士继续用不赞成的目光看着他,“你也是,明明在老邱身边工作的时候看起来那么靠谱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自己的事情上就这么糊涂”
求神拜佛,求神拜佛能帮你头上的肿包立刻消失不见吗?
蒋飞龙是想说自己有去看过医生了,可又见陶女士的态度严肃,分明就是对他来道观说上香的这件事各种不支持,于是也不好再往下聊,生怕陶女士又要换个角度说道自己。
沉默了一下,蒋飞龙十分果断地选择向自家老板邱长生发出眼神求救信号。
邱总,S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