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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主动（第2页）

“你是担心我交代出一切后，让你也不得不用自己的经历作为交换。还是说，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陆砚凝眸看着她。

他顿了顿，又道，“又或者，两者都是，”

姜绾有些沉默，她转眸避开了陆砚的目光。

陆砚的眸子过于锐利明亮了，几乎将她照得无处遁形。

“还不是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与叶家之间的深仇大恨，不是一两句就能概括的。”姜绾如实说道。

要怎么说呢，说自己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却重生在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孩身上。

这般荒谬的事情，除了旧识，又有谁会相信呢。

“我有耐心。”陆砚认真说道，“我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你，等你何时想同我说了，我会洗耳恭听。”

他的眉宇间带着细微满足，感情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既然姜绾已经接纳了他，总有一天会信任他，对他敞开心扉。

同时，他也能肯定，姜绾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想戳破而已。

姜绾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好了，说些正事吧。”姜绾说道。

陆砚颔首，正色道，“此行去北地，的确大有发现。”

“发现了什么。”

“多年来北冀人一直与叶磊之暗中来往，这件事情隐藏的很深，我费了近一个月才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陆砚沉声说道。

“可有证据？”姜绾问道。

陆砚摇头道，“北冀人很狡猾，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把柄。我这番行动怕是已经打草惊蛇，这段时间他们恐怕不会轻易与叶磊之再联系。”

姜绾蹙起眉头，自从那日在画舫上看到叶磊之的幕僚，她就有了这样的猜测，今日陆砚的话更是让

她确定了叶磊之的作为。

叶磊之作为手揽大权的首辅，却与对大梁虎视眈眈的邻国有来往，实在叫人怀疑他的目的与动机。

“若叶磊之真的生了异心，眼下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就不会轻易停手，我们还有机会抓住他的把柄。”姜绾镇定地说道。

陆砚点了点头，“叶磊之这两年的行事作风，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他已经威胁到了皇权。想来皇帝也对他产生了防范之心，才会拿吏部与京都卫队开刀，如今皇帝已经将这两处的权力收到自己手中了。”

姜绾淡淡一笑，“叶家毕竟势大，短时间内不可能被连根拔起。想来皇帝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不久后会迎娶叶家嫡长女。”

“圣旨还未下，消息就已传到你耳朵里了。”陆砚轻笑道。

“这倒要谢谢我的嫡母叶氏。”姜绾淡淡说道。

关于叶澜烟会进宫，原本只有叶家人会率先知道的消息。然后宋氏将这件事告知叶氏后，叶氏就迫不及待在一次晚膳时告诉了姜家人，仿佛叶澜烟为后或是为妃，她作为叶家人也与有荣焉一般。

姜绾又道，“可皇帝不会立叶澜烟为后，而是妃子。”

“为何如此笃定。”

“若是立她为后，叶氏一族权势过盛，作为外戚会有干政的隐患。”姜绾面容平静地说道，“若是借这个机会制衡叶家与其他世家，皇帝应当会在世家贵女中选择一名适龄的，

与叶澜烟同时迎娶。”

她也很想看到，当叶澜烟算盘落空，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论帝王制衡术，是当如此。”陆砚点了点头，又凝眸看着姜绾，“你似乎对皇帝也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