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下意识蹙眉,本能地觉出一丝不舒服,可若叫她细说究竟是哪里不适,却始终是张了口,拔剑四顾心茫然。不屈不挠的力量是巨大的。
约定之日,有将近一百三十多名腰窄腿长的男孩子,乌压压地如黑云压城般,拎着布袋排队报名。
卷王钟大娘右手执笔,左手翻阅核对户籍名帖,神情十分严肃,且当场取消了两名在队列中嬉笑打闹人员的报名资格。
其中一人不服,直冲冲地冲到内屋,扫视一圈,跨步立于看上去年纪最大的李三顺面前,“管事,门口那娘们,不叫我递户籍了我从清河镇来,乘了一晚的骡车”
李三顺让出半步,示意他右手边的显金才是真正管事的人。
那人扫了一眼显金,没当回事,继续对着李三顺输出,“我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连报名都不让报?门口的娘们是你们请来记事的吧?认几个字就了不得了?谁允许她随意取消人资格的!”
显金双手背于身后,低头看名册,眉毛都没抬,“我允许的,怎么了?”
“你谁呀?”来人莫名其妙,一个小姑娘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
显金将名册一关,抬眸眉目浅淡,“我是陈记纸业话事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贺,名显金,承蒙大家看得起,称我一声贺掌柜,你有什么问题吗?”
来人被显金的眼神盯得略有怵,余光再看这小姑娘身后的三四个大汉和那个一看就手上功夫很硬的老师傅低着头,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显金的目光略过他,看向门口陡然噤声、异常沉默的队列,再将目光转回,语声中气十足,“报名就好好报,造纸的圈子就这么小,诸位师傅齐聚一堂,不免抬头是师兄,低头是师弟,处处是熟人。等考进来了,拿着陈记的银饷三三两两约去百珍阁好好喝一顿,不香吗?何必在此时此地寒暄吵闹!?”
众人笑起来。
有会来事的大声应和,“百珍阁的肘子不香,鸿宾楼好吃点!”
显金手一指,“你若考得进来,我贺显金自己掏钱给你买三个月的酱肘子!”
那会来事的哈哈笑起来,站到石墩子上拱手作了个大揖,“那就等着贺掌柜的肘子了!”
队列里安静下来,泰半的人见到显金后,想进陈记的心愈坚定——一个外姓的小姑娘尚且能干成陈记的话事人,他们这群真有本事的人,又岂会在陈记被埋没?
也有一小半的人嘟嘟囔囔地撤了,“。个女的管事,陈记的生意长不了长不了。”
更有零星从泾县而来、听说过显金名头的,不觉大惊,“。贺掌柜如今掌了整个陈家了!?”
有人听见,便小声追问道,“可有甚内幕?”
泾县来的便一五一十地将泾县铺子是如何起死回生、如何越做越大、如何将宋记纸业挤兑出泾县第一梯队的事迹说了个干净,嘴巴一努,指向登记核对的钟大娘,“。看见没?那原是宋记纸业的少奶奶,宋白喜不知去向后,这位贺掌柜便雇佣了这位遗孀——你们别看她是个姑娘,心胸之大非尔等可及!”
诸人啧啧称奇,真正到自己登记核查时,无论是对显金,还是对核问记录的钟大娘都多了几分尊敬。
关于男主,这是阿渊最后一次回应哈:一切为剧情服务,一切为任务服务,所有剧情的走向都是因人设而决定的,所有角色的言行也是由人设决定的。
无论男主是谁,另一位的故事,阿渊都将以IF线的形式在番外呈现。
并且,显金做出的所有决定都不可能是恋爱脑上头,她的人生走向不因她是谁而改变,只因她做了什么而改变,所以无论她与谁在一起,都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生变化。
这是阿渊写文十年,第一次写真正意义上的大女主,希望阿渊自己能从中汲取力量,也希望书友们能从中汲取力量——求人不如求己,人生在于折腾。
最后,明天加个更,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