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晚的云并未将月亮完全遮住,借着微弱的月光,钟驰皓还是能模糊看见周围的东西。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洒下的月光,以至于钟驰皓无法看清来人的样貌,但那双闪着寒光的赤瞳,让他不禁毛骨悚然,全身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那不是人会有的眼睛!
“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有何事?”钟驰皓掐着自已的大腿让自已保持冷静。
“十年前,本君就该连你一并杀了。”那人漠然开口。
是啊,如果十年前他没有顾虑太多,就随心杀了钟驰皓,或许他就不会那么伤心痛苦了,更不会受那么多的伤。
“阁下这是何意?”钟驰皓不明白,十年前他并未得罪过谁。
“呵,果然那时不该考虑凡人会如何,凡人会如何同本君何关。”
“是他派你来的?”钟驰皓想起来了,十年前,他派钟沛霖在穷崖关杀了风氏一家,不过很可惜,让风煜月活着回去了。
“他?”墨宸霄缓缓走近,周身的凌冽之气让钟驰皓有些发冷。
不是吗?看着这不速之客的反应,似乎不是“他”派来的。也对,以此人的口吻,不像是会甘心臣服于凡人的。
“所以阁下要杀了本王吗?”
墨宸霄没有说话,而是随手一挥,一道骇人的伤口出现在了钟驰皓的腹上,那伤口不出血,却似有万虫啃噬之感,让人痛不欲生。
这是要让他的余生在痛苦中为他的罪行好好忏悔吗?
可是他有什么罪行呢?
钟驰皓想再说什么,却痛得直冒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微弱的月光再次透过窗户洒下,屋内一切又恢复如常,除了那脸色惨白的钟驰皓。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屋内真正陷入了死寂。
次日,在议事厅内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寒泽王来的众人,开始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昨日不是说好了今日好商讨战策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寒泽王还不来,依老夫所见,不如直接换有能之人来坐这位置。”
“就是就是。”
“够了,本世子还在这呢。”钟亦之出声制止了他们的不当言论。
“世子,您的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如……”
“闭嘴!”钟亦之瞪着那人,眼神冷得似乎能冻死人。
寒泽王之位迟早是他的,他何必做出有违天理人伦之事?
“你们在这等着。”钟亦之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去了钟池皓的院子里。
钟家男儿向来不需要人服侍,因此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