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人吗?好像已经没有了,我这个从小便针对他的堂兄,对他而言,没了会更好吧。
眼见着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老郎中背起药箱,蹑手蹑脚地从远离两人的地方朝门外走去。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已身在何处,但先远离那个阴晴不定的“杀神”最为重要。
只是他的右脚才刚踏出房门,身后便传来那令人情不自禁感到畏惧的声音,“多谢。”
而后,他便又回到了最初被掳走的地方。
“定是老夫还没睡醒,对,就是这样。”老郎中如是安慰自已。
既然知道了不是因为自已才害得风煜月发热,墨宸霄便放心靠近床上的人,触摸着不省人事的风煜月。
他将手搭在风煜月的额头上,探索着其现下的脑海意识。
是那么得混乱。
美梦(一)
“出去!”
还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风景瑞被墨宸霄这声充满不容抗拒的话吓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伸出食指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已,“您是让我出去?”
墨宸霄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眉间略有惫感,目光却分外森冷。
风景瑞不禁一颤,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愿,也只好乖乖离开,并带上了门。
那种畏惧感,是他在面对无面时都不曾有的。
明明是最热烈的赤色,却冰冷到极点。
既然都已经在门外了,风景瑞也只好选择继续遵从自已的内心,相信屋内的男子。
如今少阳王卧病不起,他作为东方二把手武安侯独子,不能在同以往一样任性妄为了,他该站出来安抚民心,安葬树下的王府故人,好好送别他的父亲,母亲,以及授予他知识的岑父子。
这样做,父亲会高兴的吧!
“臣事事而君无事,君逸乐而臣任劳”,父亲,孩儿会做到的!一定会!
风景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悲伤与担忧藏在内心最深处,再次睁眼时,眼中唯有坚毅。
屋内,墨宸霄单手撑在床边,额头直冒冷汗,眉间的印记愈发清晰。
他捂住胸口,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什么。
“阿煜,阿煜……”墨宸霄哑声呼唤着那个他唤了上千年的名字,可惜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再也无法笑容满面地回应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宸霄终于将躁动尽数压下,眉间的印记渐渐也消失,他俯下身来,在风煜月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就像是鸿毛落到水面,激不起一点涟漪。
墨宸霄内心震惊不已,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