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那双手涌入他的身体中,试图抚慰心口的疼痛。
“你说,在这世间我还有可信任的人吗?”
墨宸霄想了想,回道:“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但神,一直都有,我是你永远的后盾,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我将永远忠于我的神明!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病倒了
次日,在营中迟迟等不到风煜月的风景瑞,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带着余下的人赶往少阳城外。
昨日的火烧得很干净,如今少阳城外那是连一点血迹都看不见,只是随风而起的灰比以往都多,让人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城门还是同昨日一般大敞着,一眼便能看到郡中景象。
依旧凄凉。
众人深吸一口气,他们也不知道自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那熟悉又陌生的故土,一步,又一步。
一路上,虽不见郡中百姓,却也不见西远军,他们知道,他们大概是又有家了。
一直走在前头的风景瑞停下了,他看向远方,“不必再跟着我了,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吧,顺便将我们胜利的消息传给他们吧!”
一听到终于能去看看牵挂的家人是否尚在人世,压抑了许久的心再次欢跃。他们用上冲锋陷阵的劲跑向家的方向。
一向有泪不轻弹的男儿们,边跑边擦着眼泪,边跑边擦着,他们害怕被泪模糊的眼,会看错了家。
可这场单向奔赴,终究是会有人欢喜有人悲。
风景瑞看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渐渐远去,突然笑了。
真好,他们至少在此刻还有期盼,可我,早就没了盼头,我该去哪?我的家又在哪?
最终,他还是决定去寻寻他那轻易向他许下承诺的仅剩的亲人。
他走上了昨日风煜月走的那条小道上,他同样在那棵大树下前驻足。
他看见树下整齐躺着曾在少阳府中有说有笑的人。
“砰!”风景瑞的拳头狠狠砸在了粗壮的树根上,好不容易消失的血腥味再次出现。
“总算来了。”
风景瑞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清幽居。”
清幽居,那是风煜月的住处。风景瑞没多想,便朝清幽居走去。
反正他也就剩这条命可丢了。
“他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风煜月,风景瑞三步并成一步跑了过去。
“他很烫,可能是我伤到他了。”墨宸霄多想去触碰躺在床上的人儿,可他不敢,他于火中诞生,现今的他已渐渐控制不住自已了。
风景瑞在墨宸霄警惕的目光下伸手摸了摸风煜月的额头,而后松了口气,“许是悲伤过度,得了热病,找个可靠的郎中看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