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心知乔峰为人,又同情他一路以来的处境,看着乔峰愁容满面,索性举起酒杯与乔峰对饮。
乔峰是个豪爽人,不断被诸事繁杂,心中苦闷,如今来了个能喝酒又信得过的朋友,接过酒碗便喝了起来。
楚留香一面喝着酒,一面又担心狗一刀吃的太多撑坏了身子,分出心神时刻注意着狗一刀。
乔峰看着两人,不禁笑了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神色落寞。
酒足饭饱,狗一刀告了辞,临走之际乔峰轻声道了声,“她还好吗?”
狗一刀向来耳朵好,自然听见了,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跃过墙头就走了。
回了落脚的地方,楚留香环抱住狗一刀,咬着她耳朵厮磨时忽然想到狗一刀走时的动作,不禁好奇,“一刀分明知道乔兄问的是谁,怎么不作回答。”
狗一刀道,“乔峰不是个多情负心的东西,他当初与全素决裂想来是因为四环皆险的处境。全素也不是笨蛋,肯定知道他的想法,但她还是走了。”
狗一刀抬眸,扫去眼中迷离,“全素厌恶乔峰以‘为她好’的名义,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替她做决定,乔峰的作为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楚留香见狗一刀说的头头是道,立刻抱紧她邀功道,“我可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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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刀知道,乔峰会解决好这件事。
因为他并不仅仅是有契丹血脉的萧峰,更是在中原长大的乔峰,心底的善良不会允许他对两国开战之事坐视不管。
刚到拒马河,就见沿途尽是回撤的辽军。
“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陛下都被那萧峰挟持了,不回去还能怎么办?”
“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难道不能在他放开陛下后反悔吗?”
“听说萧峰不仅强行让陛下在和谈书上盖了国玺,还逼迫大臣们签了字画了押,随后立刻命死士送了出去,等到送信的死士发了安全信号才放开陛下。”
狗一刀与楚留香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乔峰会做出这么激进的行为,而这其中想必也有耶律洪基的暗中推动。
但无论如何,事情终归是告一段落,狗一刀回宋地的心也就并不急切。
狗一刀捂着肚子,“我现在肚子里揣了孩子,不能赶路。”
楚留香也没反驳她从文安到上京时是如何叫他心惊胆战的,只觉得她现下愿意慢行自然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