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披风道,“狗一刀,买消息的钱还?没付给我。”
狗一刀,“果然消息灵通,你是第一个没有问我名字便知道我是谁的人。不过我没钱付给你。”
黑披风冷哼一声,声音阴沉,“想赖账?”
狗一刀唇角一勾,“这几日?必定不少人找你买我的消息,你随意卖,算是我的酬金了。”
今除之警诸君
柯文远想到今日血从马车上滴了满地的场景仍旧心里发寒,端起小酒杯一口饮尽,又辣又呛倒壮了几分胆。
“叩、叩——”
汴梁城的房子寸土寸金,他一个外地穷书生自然买不起,租了个小院里的一间?屋。
院子里住的人不少,来?来?往往人也多,但子时之后落锁是惯例,若是子时未归,便自?觉外宿。
因此绝不会有人此时来敲门。
“叩、叩——”
敲门声再起,桌上豆点?大的火苗因震动颤了颤。
柯文远猛然清醒!
这叩响的并不是院门,而是他的窗户!
今夜无月,外面一片漆黑。
这样的夜晚,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柯文远拿起一根柴棍,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果然见到窗户从外被拉开。柯文远抬起柴棍就要狠狠再下去,张嘴就要大呵一声给自?己鼓气。却?没想到嘴被那?人单手捂住,另一只?手轻松撑起落下的柴棍。
柯文远眼睛紧闭,半点?不敢睁开,只?听?那?人低声道,“柯文远,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这声音,柯文远这辈子都绝不会忘。
“狗一刀!”
狗一刀低声轻笑跳下,转身给他关上窗户,“你小点?声,别吵醒了旁人。”
柯文远想到自?己今日给她写的字,手心发汗,莫不是她知道了来?找他算账的?
问出口的语气,若是不熟识的人听?起来?倒是个清冷书生,“你来?做什么?”
狗一刀尴尬的搓搓手,“我?得写些东西,思来?想去还是得来?麻烦你。”
她本不想牵扯上旁人,可她不识字当真是个难题,再找一人麻烦倒不如?紧着一人,只?能来?找柯文远。
柯文远顺嘴问了句,“什么东西?”
随即想到她下午要写的东西是为了做什么后,浑身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了不详之感。
“我?杀南王是因他贪墨赈款、军费,但有人同我?说杀他一人无用。想来?也是,恰巧我?还可在这待上一日。因此我?打算先诛恶首,余下贪有万两以上的人三个月内将?银子充还国库,如?若不然,我?必杀之。三省六部中,位居高位又犯贪墨者,朝廷在三月内选好继任者,带我?手头?事?了,便回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