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瓮城中,项开正在府衙来回踱步,就连饭菜都没怎么吃,范晔在一旁刚想说些什么时,却被项开抢先询问。“范先生,你说这次是不是有些冒险了,若是那群山贼没有上当,反而看出了端倪,一直拖着我们怎么办?”范晔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劝慰道:“山贼土匪依靠抢夺为生,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的粮草定然紧缺,若是打探到有如此多的粮草路过,他们一定不会放弃的。”项开点了点头,走出府衙,目光看向峡谷那片地方,心中暗自祈祷此行一路顺利。“宗老弟,你觉得这伙山贼真的会来抢这批粮草吗?”颜良看向策马在前,不苟言笑的宗悫道。宗悫看了看身旁的颜良说道:“颜将军,这批粮草对于久在山中的山贼来说那是致命诱惑,他们一定会来的,还不如现在养精蓄锐,节省点力气对付他们。”就在三人一边说着,押运队伍已经进了峡谷之中,这片峡谷当真是易守难攻,再加上两边道路狭窄,若是山贼在两边合围,恐怕这三百人一个都要不出去。“凶险之地,让兄弟们都小心点。”颜良皱着眉头说道。当队伍距离峡谷出口只剩下一两千米时,宗悫等人心中都不由得“咯噔”一声,莫非这群山贼真的看出来他们的心思,真的能对这些粮草无动于衷?在距离峡谷出口只剩下几百米时,突然几百人拦在了那里,为首的正是袁朗。袁朗策马上前,看着颜良等人道:“你们就是押运粮草的官兵吧,大爷心善,你们现在就滚吧,还能饶你们一命。”听到这话,火爆脾气的颜良顿时忍不住了,但幸好项开就猜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派出了宗悫和李安民这两人协助,要不然颜良早就冲上去厮杀了。宗悫和李安民、颜良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策马上前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湘东王的军粮你们也敢拦截,不要命了吗?”袁朗笑了一下,随后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湘东王又如何,那什么安东军不是照样被打的屁滚尿流,今天大爷心善不想造杀孽,军粮是那王爷的,性命确是你们自己的,赶紧滚蛋。”“找死。”宗悫策马直冲袁朗,手中长枪不偏不倚刺向袁朗,这也是计策的其中一环,若是不跟这群山贼交交手,万一他们起疑心怎么办。“倒是有些本事。”袁朗双目一瞪,抬起手中兵器轻松挡下这一枪。宗悫心中一惊,倒不是诧异袁朗的武艺,毕竟安东军和城防营的诸位武将斗将失败他早已知晓,面前这头领定然也是当初斗将的其中一人,他惊讶的是袁朗的武器。袁朗的兵器和高道庆的长挝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袁朗是双挝,且尺寸较短罢了,此兵器形似抓钩,前端还有尖头,倒是跟高道庆的兵器有些许相似。“这是双挝?”宗悫试探的问道。“倒是有些见识,我这乃是水磨炼钢挝,小子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留下性命吧。”袁朗也有些惊讶宗悫知道他的兵器,不过他还是举起双挝砸向宗悫。宗悫连忙抬起枪,想用枪身挡住,但袁朗心中暗笑,只见他的双挝用力压在宗悫的枪身上,前端的尖头狠狠钉在枪身上,宗悫的力气又没袁朗大,袁朗一用力竟甩飞了宗悫的铁枪。“撤,快撤!”宗悫眼见自己的兵器都没了,连忙勒马回撤,一边大声喊,一边向着另一边的出口而去。眼见宗悫都逃跑了,颜良和李安民对视一眼,二人也立刻向着另一边出口逃去,而那些士卒也纷纷逃窜,也顾不上押运的粮草了,有些人就连兵器也都扔在了地上。袁朗看着仓皇逃窜的官军,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这些家伙还真是废物,兄弟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抢走带回山寨。”袁朗武艺确实很强,但他麾下的山贼可就不一样了,看他们各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样子,真不知道当初安东军和城防营是怎么输给这群乌合之众的。当袁朗下令将粮草搬回去后,这群山贼却个个开始争抢起地上留下来的兵器辎重,甚至还有人将包裹粮草的袋子撕开,大把大把将生米往嘴里塞,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突然天空一阵炮响,只见袁朗刚才的出口突然出现了上千士兵,而之前撤走的宗悫、颜良和李安民也带兵杀了回来,一瞬间被包围的变成了袁朗。袁朗大吃一惊,刚想呵斥麾下士卒整军备战,但周围士兵却自顾自抢夺着地上的兵器辎重,压根就没人听袁朗的话。“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都是些乌合之众,给我杀过去!”项羽手中长戟一挥,厉声呵道。“颜将军,你速速带一半兵马跟项将军合力一处,我和李安民带着剩下兵马堵住这处出口,切记不能让一个人离去。”“就交给我吧,我早就看那个赤脸黄须的家伙不顺眼了,某定将他的头颅给你拿回来。”颜良狞笑一声,带着麾下兵马冲杀过去,一路人挡杀人,径直冲向还在呵斥麾下士兵的袁朗。马勥和马劲都有些慌了,马勥和马劲乃是亲兄弟,马勥因为满头白发,所以江湖人称“白毛虎”,马劲因为瞎了一只眼睛,所以江湖人称“独眼虎”,这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但面对如今这军心涣散的场景也没了法子。就在马勥想要去劝说袁朗杀出重围,不要去管麾下士卒时,一柄大斧狠狠落下来,要不是马勥反应快躲闪了一下,恐怕他早就一分为二了。来人正是潘凤,他一眼就看到马勥是这伙山贼里为数不多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那必然地位不低,所以潘凤早就盯上了他。马勥知道面前这壮汉不好对付,刚想唤自己的弟弟前来帮忙时,却看到马劲也被一员武将拦住厮杀,这让他大惊失色。:()九州,开局忽悠项羽做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