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倾倒在地,他临起身时,视线落在草上散落的一小撮香灰上,想了想,取了帕子,将那香灰也包了起来。
“主子,他醒了。”
慕忘尘缓缓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的房间,“这里是……”
一名身材魁梧的白发男子正背对着他,“你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要乱动。”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伽落……”慕忘尘急着要起身,男子慌乱按住他,“说了别乱动,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捡回半条命。”
这男子戴了面具,不肯真面目示人。
“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管我是谁,只记得,我不会害你,等你的伤养好,我就会走。”
慕忘尘不死地问:“你可见过一名白袍僧人,当日与我一同在牢房内遇袭的?”
“什么牢房?我不曾去过,我是在一处宫墙外的乱葬岗捡到你的,当时你浑身是血,腹部连中数刀,可能杀你之人,以为你已经断气,未曾想你尚有一息。”
“伽落……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
慕忘尘挣扎着要起身,白发男子无奈,一掌劈在了他后颈。
“主子,要不要通知二皇子过来?”
“不必了,这里毕竟是南越国的地盘,他们在明处可能更安全。”
楚星舒将自已关在房里,翻来覆去的看那几样东西。
慕屹川端了牛乳进来,“星舒,你一夜没睡了,我知道你担心他们,皇上已经派了禁卫军沿着宫内外搜寻,等等说不定就会有消息了。来喝点牛乳,听话。”
楚星舒将那枯草放在鼻子间嗅了嗅,一阵恶心。
“牛乳拿走……我想吐……”
慕屹川见他脸色苍白,拧紧眉峰,“我派了雪风和三皇弟的暗卫一起,避开皇上的人,也在找人,你不睡不吃的,如何能找线索?”
“这个枯草上的味道,我总觉得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他突然灵机一动,“屹川,你帮我寻几只鼠来。”
慕屹川道:“你不是最讨厌那小东西么?”
“顾不上了,快去。隐蔽些,别让人看见。”
不到一盏茶功夫,慕屹川拎了一个用黑布围着的铁笼过来,里头‘吱吱吱’响个不停。
“这么快?”楚星舒诧异道。
“是舒儿的功劳。”
楚星舒摸了一下‘舒儿’的脑袋,轻声道:“‘舒儿’你去外头守着吧。”
‘舒儿’雄翅一展,从窗口掠出。
楚星舒关好窗户,将自已的口鼻牢牢堵住,又用长布将慕屹川的口鼻也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