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急。”
李玉悄然过来,四下张望着。
“那是李玉?他来这里做什么?”楚星舒问。
伽落认出李玉手中的物什:“他手中亮着的是皇上的贴身龙佩,莫不是……皇上?”
楚星舒寻思片刻,问:“你在宫中时,皇上待你如何?”
“皇上也是个可怜人,宫中时,甚是依赖我,后来,也是他让景瑟放了我。”
楚星舒轻笑,“不必藏了,咱们早被人盯着呢。”
他捡起一粒石子,朝李玉砸去。
李玉腿脚一痛,灵动的眸子与暗处的楚星舒对上,立刻猫腰寻了过来。
“奴才拜见定安王,伽落大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小的来。”
行至一处偏院,李玉方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喘息,“好在赶上了。”
楚星舒问,“皇上派你来的?”
“皇上为了您二位,可是悬着心哪,这才派了小的来,那陵墓进不得,进不得啊……”
楚星舒挑眉,“里头有埋伏?”
李玉道:“可不是嘛,您看外头只有小猫三两只,里头太后可是派了重兵把守,太后好像料定了会有人来,早早就布好人,守了好些时日了。”
“果不出所料,她早已毁了诏书。”楚星舒打量着李玉,“皇上可带了话?”
大典
李玉长叹一声,“不瞒二位,皇上心中实在是苦啊……”
楚星舒嗤笑一声,“他连妻儿都护不住,还好意思说苦?三日后就要立新后了,恐怕是只见新人笑,哪里还闻得旧人哭?”
“皇上说,他不会立新后,楚皇后与他共患难,在他心中只有楚皇后一人。眼下,定安王也不妨与奴才交个底,皇后可还安在?毕竟这皇后和皇上才是一家人哪。”
“我为何要给你交底?”
李玉急道:“明人不说暗话,皇上不想再做傀儡了,如今禁卫军和西厂都是自已人,定安王给个准话儿,奴才才好安排迎皇后和小皇子回宫啊?”
楚星舒垂眸,片刻后露了笑意,轻轻颔首,“万幸皇后和小皇子命不该绝,皇上今日即便不派你来,我也会去亲自找他。”
“阿弥陀佛,老天垂怜啊!”李玉双手合十,诚心感慨。
李玉带着楚星舒和伽落,换了内侍官的衣服,入了皇帝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