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般心思。”
“平日无事,圣贤书读得多了些,四王子可莫要嫌弃我这迂腐矫情的心思。”
“四王子,您要的军被拿来了。”帐外的侍卫道。
“进来吧。”蒙夕染指了下与床榻相对的地方,“铺在那里吧。”
侍卫打好地铺行礼离去后,蒙夕染笑道:“以后你就宿在我帐中吧。”
“嗯。”
“你伤未好,床让给你睡,不过你可得保密,若让人知晓我睡地铺,与你不利。”
楚星舒心中一暖,想不到蛮夷中,竟然有如此纯善之人。
“四王子,这万万不可。承您大恩,我已经无以为报了,怎么可以鸠占鹊巢……”
蒙夕染拦住话头:“如若真想谢我,晚上陪我去一趟后方大牢。”
楚星舒一脸疑惑:“能帮上你的忙,我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去能有什么用呀。”
“就当陪我去……挨骂吧。”
二人趁着熄营,悄悄去了关押韩星部队的后山大牢。
韩星双手戴着铁镣铐,头发蓬乱的披散着,靠着牢柱闭目养神。
解救
听到脚步声,韩星如鹰般的锐目迅速睁开。
蒙夕染和楚星舒还未走近,他洪亮的声音响起:“竖子又来作甚?夜里睡不着觉,想暖床找错对象了吧,信不信你韩大爷一泡尿浇得你哭爹喊娘,白长根的小羊羔子!唔——”
楚星舒一把捂住他的嘴,皱眉对蒙夕染道:“怪不得四王子说来挨骂,这老匹夫可真是生了一张臭嘴!”
蒙夕染早已见怪不怪,蹲下身子,认真道:“韩主将,我知道你不怕死,只不过,你可曾想过,你手下的三百轻骑军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是别人的爹,丈夫,儿子,你自已,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念家人吗?”
“啊!”楚星舒猝不及防被韩星咬了一口,顿时手掌剧痛,掌心鲜血直流。
“你——云若初,你怎么样?”蒙夕染慌忙扯下身上的衣料,做成了布条,执起他的手细心包扎,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瞬间透过布条流了出来。
楚星舒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骂道:“这人怎么跟个疯狗一样?”
蒙夕染站起身,也上了脾气,冷声道:“韩星,我告诉你,今日你若还不就范,明日就是你的死期,不仅如此,你手下的三百骑兵,也会随你一同陪葬!”
“老子跟你说过了,爷的骨头硬着呢,爷麾下没有一个怂蛋,当日若不是你爷爷倒霉遇上那场大雨,你小子早成了老子的下酒菜了,还能站在这里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