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呢?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不情愿的回答道:他接了两个小孩,这两天都在外面处理小孩的事情。
没有其他事发生了吗?
除了你还有什么啊?
五条悟看见对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什么嘛。
病房里的灯光太暗了,他抬手摁下开关,于是其余的灯全都打开,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床上的人又叹了口气,于是他问:你还是不舒服吗?
我的伤早就好了,她说:没什么不舒服的。
但是
真的,鹿岛说: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然后她招了招手,把五条悟想说的话全堵了回去:你过来嘛。
撒娇一样的口吻。
于是五条悟过去了。
鹿岛凛的膝盖上放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沙盘,上面很规则的插了一些长短不一的小木板,这些小木板将沙盘分成了三份。
这是什么?玩具?
这是我的问题。她纠正道:你看。
她将一枚透明的玻璃珠放在木板隔成的空间中,然后将沙盘往左下倾斜了一点,按照趋势,小球本该朝着左下方滚去,但因为木板挡住了的缘故,那枚玻璃靠着木板咕噜咕噜的滚向了下方,最终停在底端。
五条悟没看明白。
这些长短不一的木板,每一块代表一个锚点,鹿岛凛慢慢的说:这些锚点的存在,使小球只能朝一个方向滚去,最终只能到达固定的终点。
没有自由,她抬起头,看向五条悟,浅色的瞳仁里慢慢浮现上一点哀伤:你会喜欢被拘束吗?
五条悟肯定不喜欢。
但五条悟更不喜欢她此刻的神情。
那么哀伤,要哭了一样。
真是的。
他不客气的伸出手,那些木板比起特级咒术师的力量,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轻易的就被折断,只留下嵌在沙盘中的这部分。
好了,五条悟说:你的小球随便滚吧,想滚到哪就滚到哪,没有固定的路径,也没有固定的终点,自由吧?
鹿岛拿起沙盘就砸了过去,有无下限,其实不用躲,但五条悟还是装模作样的躲了一下,然后一副好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胸脯,说:真是吓死我了。
活该!她不客气的说:谁让你手欠。
这不是帮你解决了烦心事吗?
你是笨蛋吧?
是笨蛋真的抱歉了哦,五条悟说:笨蛋担心了你好几天,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那要问问你了,你有偷偷吃掉我的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