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锤子舞的虎虎生风,江眠一掌与之对上,只觉筋脉都在隐隐震颤些。江眠现如今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人定然也是仙宗里的弟子。看年纪,应当还是仙宗里的老人了。江眠活动下手腕:“敢找茬,就算你是我祖上的师爷,今日的这顿打你也挨定了!”她已经试探出来,眼前的人虽然手里的锤子煞气逼人,但是肉身貌似很难支撑起这兵器的全部实力。否则刚刚徒手接下锤子的那一下,自己恐怕要吃着苦头。断手断脚不至于。但是起码应该擦破点皮,痛上一痛。对面的络腮胡冷哼一声:“毛头小子!回家吃奶去吧!”江眠咧嘴一笑,在对面的锤子又一次逼近眼前之时,江眠并未像前面那般正面进攻。反而后退一步。络腮胡心中得意,只觉得自己依旧宝刀未老。本就是醉酒的状态,他的手中也没收了力道。看到江眠当真是一躲不躲,他混浊的脑子也猛然清醒了一瞬。想要收势却已然来不及。也顾不上别的,他只得大喊:“呔!小贼快快躲开!”眼瞅着,眼前的人避也不避,他绝望闭眼。莫不成这偷入府邸的小贼,光是行窃还不够,还想着讹人?!看这样子,是想讹我个大的!老头子我命苦啊!江眠虽然不理解为何眼前的络腮胡大叔为何能够一秒钟变换八百个表情。她微微一侧头,身子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处细小的空间之力,在虚无的夹缝中消散而去。络腮胡一愣。空间之力?这不是只有宗门中的弟子才能领悟的东西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散修可以做到的!他大惊失色下也终于收住了手中的势。“哎呦喂!!孩子!孩子你别跑!”下一秒,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谁说我要跑了?”江眠放出绞神绫,流光彩溢的白绫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络腮胡上上下下包了个严实。江眠没看到的是,络腮胡在看到绞神绫的第一秒,瞳孔便猛然睁大。“不是你听我……!!!”江眠猜到了这人或许看出了什么。但是江眠坏得很。络腮胡莫名其妙毁她结界,脸都没看清锤子就先过来了。要不是江眠闪的快,换成如同的修仙者,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江眠是铁了心要给眼前的老头一点教训瞧瞧。所以她第一时间用绞神绫蒙住了络腮胡的脑袋。还死死捆住他的嘴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口。想解释?江眠揉了揉手腕。门都没有!江眠直接将被裹成粽子的络腮胡从天上踹到地上,又从地上丢到天上。她的力度把控的很精准。考虑到对方上了年纪肉身不强,江眠还是留了手。直到陈萧君与季清元持剑闪身过来,江眠这才悠哉悠哉的收了手。她和被裹在白绫里的络腮胡一同坐在假山旁边的石台上。竟然还意外的和谐。白绫里面的人弱小又无助的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被江眠一巴掌拍了回去。白色的长条顿时衰衰的躺下装死。而后赶来的便是安怀莫二人。“小师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这里还会遇到邪物吗?”江眠摇了摇头,无辜的看着几人:“不知道啊,他莫名其妙就整个人都跳出来让我打。”确实是莫名其妙跳出来但是其实是想打别人的络腮胡:……已老实,求放过!安怀莫等人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但实际上仔细闻去,内里还标压着一丝丝血腥味。江眠皱眉,自己并未下重手,这人应当是回来之前受过伤。江眠的心思一动,绞神绫就自动露出络腮胡的脸来。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只有陈萧君惊讶的喊了一声。“堂主?!”江眠立刻直起身子。看着蔫头耷脑的络腮胡。“堂主,什么堂主?”陈萧君左右看了看几人,“炼器堂的堂主啊,你们没有见过他吗?”江眠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下一瞬,绞神绫的束缚立刻消失。江眠扭头直接就是一个大礼:“晚辈不知,伤了堂主。”炼器堂的堂主,也就是那个做出绞神绫的堂主,江眠心中不免懊悔。她记得堂主正是因为给她做出绞神绫,所以才心力耗尽修为尽失。虽然江眠不明白,为何一个修为尽失的人还能扛得住她的几次攻击。而且在外面看来,他的气势依旧逼人。但是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络腮胡一身的酒气经过这一遭,也散去不少。清醒了不少的他也明白自己这是打错了人。所以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无妨!倒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宗门的弟子。”他看向江眠,“你是绞神绫的主人,想必便是当初齐白宗主与我倾尽全力也要助的人,如今看来,我们的努力倒是没有白费。”江眠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问道:“堂主,您的身体……”络腮胡摆了摆手,“叫我风老就行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堂主了,我们都自然一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齐白那老登告诉你我修为尽失?”江眠点了点头,虽然她确实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肉身毫无修为。但是以他的身法和锤法,怎么样也撑不上气血耗尽,修为尽失。江眠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喝多了酒,灵力都不会用了才会如此。风老翻了个白眼,“那齐白那老家伙只说了其一未说其二,我修为不精,那是因为我所有的修为都被我传递给了我的本命兵器,就是这个锤子。”风老将锤子上下晃悠,如鱼得水。“本命兵器?”江眠还从未听过这个说法。陈萧君开口解释,“就如同契生兽和音修与生俱来的乐器一般,只不过中间偶有小部分人,召唤出的是一把兵器。”唐故轩点头,“和我们的天命音律确实如有雷同,而且据我所知,发生这种变异的人大陆总共也不超过五个。”:()隔壁宗门的墙角被小师妹挖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