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之前还拜会过王老先生,只因老翁当时不在,还是烦请你去通禀一声,便说在下有要事求见。”萧辰拱手心里,仍然很是客气。“萧,萧公子请回了,我家主人身体欠安,不宜见客。”老翁许是真担心主人身体,便是婉言拒绝。“老翁,还是请你……”萧辰大老远前来,自然是不想无功而返。“你这人是怎么了,老朽已经说了,主人身体欠安,你再哆嗦,休怪老朽不客气了。”这老翁的脾气挺大,马上便是暴跳如雷。萧辰牢记母亲及江知月的叮嘱,能忍则忍。却不料身后冲出一人,对着老翁就是一声斥责:“你这个老翁也太过执拗了,就算王老先生身体欠安,让我家世子见见也无妨。”萧辰回头,看到女扮男装的程樱,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啊?”“老夫人担心你受人欺负,就让小人随后前来保护你,少主人,你且让开,我带你进去。”程樱原本就是火爆性子,嫉恶如仇。“休得胡来?”萧辰急忙阻止,想他就是欺负他人之人,又何谈被人欺负。“少主人,小人自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程樱把萧辰往后面一拉,很快便站在了老翁的面前。“老翁,在下见你偌大年纪,不忍伤害你,你还是让开。”“娃娃,你敢大言不惭?”老翁却是冷笑回怼。程樱伸手便去推老翁,只用了两成的力气,却不料她的两成力气,瞬间消逝无踪,化为了乌有。程樱不得不暗中加力,只是随着力度的增加,仍然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就在此刻,程樱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她反噬而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着,心口便好似压着一座大山。萧辰伸出了一只手掌,贴在了程樱的后背,顿时感觉一股内力源源不断传到了手臂上。“老翁,还请你虚怀若谷,不要跟一个晚辈计较。”萧辰意识到,这个老翁看上去形容倦怠,武功却是高深莫测。“朱五爷,不要为难他们,七世子是老夫的小友。”老翁的身后,传来了王定远从容的声音。老翁不过是微微用力,而后往后一退:“王先生,既然他是你的小友,那老朽就让他们进来了。”程樱这才如释重负,但仍然有一种窒息压抑之感。萧辰上前跟王定远施礼:“王老先生,在下无意前来叨扰,只因为心里有难解之题,不知这位老翁是?”“他呀,是老夫的护院,名叫朱五,人称朱五爷好喝酒,为人仗义,武功高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七世子见谅。”王定远笑着还礼。“你,你真的是七世子?”朱五满脸诧异。“人称七世子是翩翩公子,你怎么会?”“朱五爷,你还真是以貌取人,七世子如此穿着,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去将门关上,歇息去吧!”王定远心知肚明,呵呵一笑。朱五的脸不觉一红:“七世子,老朽眼拙,只因为多饮了几杯酒,还请见谅。”“朱五爷客气了,也怪在下家人过于莽撞。”萧辰并不在意,淡若清风一般。王定远将萧辰请到了书房,命人为萧辰上茶,看到程樱站在一边,淡淡道:“程小姐,你也坐下吧!”“王老先生,小女子是奉老夫人之命,随七世子一起前来,还请先生谅解。”程樱赶紧上前赔礼。“程小姐,你客气了。”王定远手捻长髯,拱手还礼。王定远让下人全部退出,这才开口问道:“七世子,看你如此装扮而来,肯定是有要事,不防直接言明。”萧辰放下了茶杯,神色黯然:“不知道老先生是否知道南疆战事吃紧,现在满朝文武是人心惶惶。”“老夫略有耳闻,不过老夫年事已高,也不愿意去操那份闲心了。”王定远轻声叹气。“王先生,小女子知道你德高望重,颇有智慧,还请你能够指点迷津,小女子爹爹在南疆打仗,小女子内心极为不安。”程樱再次站起,仍然是忧心忡忡。“程小姐且先坐下,容老夫好好思虑一番。”王定远慢饮清茶,凝眉而答。萧辰则是放下了茶杯,叹气道:“王老先生,你可知道朝中大臣的意见?”“呵呵,老夫想也不想,他们更多的还是希望皇上采取怀柔政策,不要跟外敌大动干戈,他们则是为了明哲保身。”王定远冷笑一声,露出了不屑之色。“王老先生果然了得,不过在下以为还需要以暴制暴,方能长治久安,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萧辰阐述自己的观点,略显一点激动。“七世子,你想带兵打仗吗?”王定远突然问道。“若能保护大夏安宁,在下万死不辞。”萧辰坦荡而答。“只可惜皇上对你萧家早有猜忌之心,除非大夏实在到了亡国的那一步,皇上是不会让你萧家带兵打仗的。”王定远洞察一切,他能将皇上所想,了解得无比透彻。“难道,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夏百姓遭殃,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南疆逃难的百姓,看来南疆却是危急无比。”萧辰不由自主站起,并非他心系百姓,而是不想成为亡国之奴。“七世子你着急又有何用,不若你提前做好准备,若是条件能够允许,便暗暗厉兵秣马,制造先进武器,皇上终究有一天会指望你们萧家保护大夏,不过你做这一切,千万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又会有奸人进献谗言。”王定远能够看到往后的局势,但不能左右其发展。萧辰闻言则是大喜:“王老先生的一番话,让在下茅塞顿开,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以备后用。”“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程樱听得一脸懵逼。“七世子这是要未雨绸缪,程小姐你就不要太过担忧了,来人,备下美酒,老夫要与七世子痛饮一番。”王定远哈哈大笑,将一切看得风轻云淡。:()无敌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