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你也不要过于气恼,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让你早做打算,两日后萧家为上官小姐出殡,我等皆去萧家要人,今日是上官小姐之死,明日也不知道又会是谁成为冤魂之鬼。”徐平站起,又是语重心长。“仅凭我等几人,未必能够撼动萧家,再者萧家还有免死金牌。”江长风并不乐观,他向来为人谨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也正是因为如此,其女江知月也是比常人聪慧百倍不止,从小便深受他人喜爱。“我等会去联络楚家,程家,墨家,总之是要将萧家孤立起来,不再为害他人。”徐平目光深沉,仿佛看到了希望。“我担心楚家和程家,甚至墨家都不会参与进来,毕竟他们受过萧家之恩。”江长风眉头紧锁。“这件事情,就交于我等了,江大人你只管去向萧家将女儿要回,莫等到跟上官家一样,便是追悔莫及了。”张震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下官记下了,明日便使人去将小女接回,多谢各位大人点拨,下官不胜感激。”江长风客套着,站起吩咐下人送客。毕竟时候不早,大家也该各自回去休息了。同一时刻的皇宫,御书房。景帝这几日,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情沮丧至极。他的确对沈家有所纵容,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家居然有了谋反之心,真正的景帝并非那么羸弱,只是无人懂他。大夏近几年连连天灾不断,百姓苦不堪言。而朝中大臣却借着天灾人祸之时,却大发国难之才,景帝并非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在等待时机,等一个个巨贪变成庞然大物之时,再将巨贪杀掉,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收入国库。之后拿出少部分安抚百姓,如此一来,既惩治了贪官,也收买了民心。谁知,这一个格局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打破,使得沈家提前策反,朝廷动荡不安,更是人心惶惶。令景帝最难接受的,还是侧妃娘娘莺哥的行为。莺哥带给景帝的快乐,是他人无法给予的,在莺哥那里,景帝得到了最大的欢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一样。可是,当天拿出萧辰给他的那封信笺时,景帝又生出了无限的恨意。侧妃陷害小皇子赵平,景帝能够理解,后宫中,何时能够停止勾心斗角,各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从为间断过。景帝最为气恼的是,侧妃竟然和沈逸飞的儿子沈放有染,这样的一顶绿帽子,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思来想去,景帝仍然觉得难解心头怒气:“来人……”一名太监赶紧进来:“皇上,你是否要回寝宫休息?”“朕想去侧妃寝宫看看。”景帝面无表情答道。“皇上,娘娘一日都未有进食,实在堪忧。”太监又是连声答道。“休得啰嗦,朕这便去了。”景帝的心不由一紧,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侧妃原本是恩爱无比。侧妃寝宫,灯光一片昏黄。众宫女,下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整日侧妃是泪水盈盈,眼泪没有干过。没有人敢前去劝阻,到了饭点,下人会照例将各色菜肴糕点呈上,不过侧妃并没有动用,所有食物都是原封未动。“皇上驾到……”寝宫外,有人喊了一声。众宫女,下人急忙出迎,跪下向皇上请安。景帝让他们全部退下,只身一人去了里面。侧妃寝宫卧房内,侧妃独坐在椅子上,看着流泪的红蜡烛发呆,见到皇上,侧妃并无惊讶表情。“皇上,你还来干什么?”“侧妃,你难道还没有一丝悔意吗?”景帝看到侧妃可怜模样,便动了恻隐之心。“臣妾的确有陷害小皇子之意,但小皇子的意外,臣妾并没有太多参与,皇上若是不信,还可以继续调查。”侧妃抬起头,双眼泪水朦胧。“朕说的不是这个,你,你居然跟沈放有染,你将朕的颜面放在了哪里,朕若不是想到你有身孕,早将你凌迟处死。”景帝是一个极为爱面子的人,他可以拥有女人无数,却不容女人有丝毫异心。“皇上,你好糊涂,臣妾即使与沈放有染,又为何将如此重要信物不仔细珍藏,又怎会让他人轻易发现?”侧妃苦笑道。“你那是百密一疏,以为诡计得逞。”景帝冷冷笑着。“皇上,臣妾字迹你难道不知道,你看看信笺上的字迹,是否出自臣妾之手?”侧妃则是一脸委屈。景帝从怀里掏出了信笺,再看上面字迹,的确不像出自侧妃手笔,如此一来,却是满脸疑惑:“依你说,此信笺可能是出自他人之手?”“臣妾不敢断言,但这绝对是他人挑拨离间之意,皇上你对萧家太过信任,难道就不担心萧家也有谋反之心?”侧妃自知难以活命,索性也要将萧家拉下水。“萧家有无反意,朕不大清楚,但你沈家却是动了真格造反,你又如何跟朕解释?”景帝将脸色一沉。侧妃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沈家此举,实在是被逼无奈,赵王爷对皇上登基不满,一直在挑唆臣妾叔叔等人,适逢皇上听信萧家谗言,将臣妾娘家几人惨死之事不放在心上,他们也是一时愤怒,实无造反之意。”“你说萧家有造反之意,又有何凭据?”景帝脸色缓和许多。“皇上且不闻萧家六子全部战死疆场,而其几个未婚妻子却全部留在了萧家,甘愿做萧辰之妻,萧辰自幼装疯卖傻,不过是遮人耳目,庄夫人其实是想笼络这几家势力,待时机成熟之后,行篡谋之事。”侧妃哽咽而泣,声泪俱下。景帝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朝中大权要尽数落入萧家手里,目前南疆大都督,还是萧家死党程世荣。“侧妃,那你有何意见?”一时间,皇上失去了主张。“臣妾犯下死罪,只求一死,别无他求。”侧妃反而变得镇定无比。:()无敌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