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真正的太微仪盘已经融入了这片空间,这是我意志所具现的产物。但依靠它,我们应该能离开这里。”“钟离先生,您知道的可真多。”夜兰突然轻笑了一句。胡桃挺起胸膛,挡住她的视线。“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说我们家客卿学识渊博呢?”“要怎么用?”派蒙好奇的看着这个太微仪盘。“将力量注入其中,然后撕开一条裂缝。”钟离张开手,手中的太微仪盘漂浮起来,上面的指针咔吧咔吧开始转动,周围的景色开始快速变化,最终化为一片黑暗。几人身处金光笼罩之下,不断的上升。无数黑色的人影钻出,这些数百年前被这片空间吞噬的灵魂,即便已经化作了无意识的黑影,却依旧保留着身前的执念,要将所有敌人都留于此处。巨大的太微仪盘将整个空间笼罩,金光从周围蔓延而来,将四周照亮。无数金色的粒子涌来,将那些黑影包裹。“祓魔去祟,魂归来兮”有浑厚的唱词从不知何方传来,金光包裹之下,这些黑影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容貌。一个个或稚嫩或苍老的面庞浮现,他们穿着千岩军的铠甲,恍若还在世那般。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些面孔,想要将他们记住。空间被硬生生被撕开,有阳光照射而下,这些士兵化作金色的粒子,顺着阳光,撒遍璃月每个角落。随着他们的离去,一些记忆涌入众人脑海。那是他们死守此地的意志,是守护家园的信念。是许许多多普通人短暂的一生。在这些记忆洪流中,众人直接回到了巨渊之外。“他们,是离开了吧?”派蒙看向阳光中洒落下的光点,只觉心绪怅然。胡桃用力点头,“他们灵魂重回大地了。”夜兰伸手接过一片光点,好似再次看到了先祖的脸。这一趟意外之行,解答了她的不少疑惑。“诸位,我就不追究诸位擅自进入巨渊一事了,但下方的空间一事还需诸位保密,否则就得诸位来总务司喝茶了”那下方的空间能够压制坎瑞亚的魔物,兹事重大,不容有失。看着官威十足的夜兰,一斗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女人还是这么臭屁”夜兰的视线扫了过来,“尤其是两位稻妻人士。”“放心,我们知晓轻重的。”久岐忍抢在一斗之前先开口。夜兰点点头,率先走开。胡桃伸了个懒腰,“还在外面舒服啊,一晒到阳光,感觉就跟活过来一样。”“我先走了。”魈说完,一个闪身消失不见。胡桃看向躺在担架上还昏迷不醒的江白,往前一挥手,“走吧,我们也回家!”空找在此地的总务司负责人借了两马车,架着马车运送两个伤员。一斗趴在马车里,跟昏迷不醒的江白躺在一起。一斗戳了戳江白的脸,江白身体的温度已经恢复过来了,离开巨渊之后,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看着再过个几天应该就能醒了。一斗手有点痒,想试一下疼痛疗法,但考虑到外面骑着马的胡桃,最终还是没敢动手。一斗试图挠江白的痒痒穴,看能不能把他弄醒。结果挠了半天,都扯到了伤口,江白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嘿,我就不信了。”一斗抬手召唤出阿丑,指着阿丑道:“阿丑,去,对着他的脸放个臭屁。”阿丑:°Д°“哞”老大,这样不好吧?“这不是在尝试把他叫醒嘛,怕啥?”阿丑磨磨蹭蹭的挪到江白的脑袋边,在一斗催促的目光中抬起牛尾巴朝江白放了个屁,然后刷的消失不见。一斗捏着鼻子,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但偏偏躺着的家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都没用?”一斗有些佩服江白了,这都能不醒。“放牛的,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臭!”外面的派蒙闻到臭味,一把掀开车帘,那如同实质性的臭味扑面而来,让派蒙瞬间捂住自己的鼻子倒退数步。“放牛的,你是在马车里拉屎了吗?”“胡说!本大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不是你还能是江白不成?他都没醒呢,你可别想嫁祸给他。”“怎么了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胡桃牵着马绳过来,往马车里瞅了一眼,江白明显还没醒,倒是有一股怪味。派蒙捏住鼻子指着一斗,“放牛的在马车里拉屎!”一斗刷一下跳了起来,“喂喂喂!不要乱说啊!”驾车的空嘴角抽了抽,刚才马车里的对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斗还真是个人才,是怎么能想出放屁把江白臭醒这种主意的?他手指一挥,风元素涌动间,马车里的异味散了个干净。“唉哟”一斗痛呼一声,捂住屁股。刚才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了。久岐忍也很无语,“老大,你伤还没好呢,悠着点吧。”一斗指着派蒙控诉,“还不是这个飞行矮堇瓜,居然说本大爷在车里拉屎!”“行了行了,你们都悠着点吧。”要是平常,胡桃肯定加入他们的话题了,但江白一直没醒,她有些兴致缺缺。钟离轻笑,“堂主的这些朋友,倒也有趣。”“最有趣的那个还没醒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要不要送到不卜卢去看看?”“要是能让堂主安心的话,去一趟也无妨。”“那就去吧,说不定白术一针扎下去他就醒了呢。”本来准备回往生堂的路线掉了个弯,变成了去不卜卢。今天的白术倒并不忙,清闲的在后院侍弄草药。待在柜台下的七七一看到胡桃,下意识的就想躲。尽管胡桃现在不抓她了,但长久以来建立起的恐惧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消散的。胡桃一眼就看到她,她对寻找七七的位置格外在行。“七七,白术在吗,有病人。”本就往后院跑的七七跑的更快了,只不过语调依旧很是缓慢。“白先生有病人来了”:()胡桃拿我冲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