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胡桃更担心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又撑开他的眼皮检查。但即便如此,江白还是躺着不动,连眼珠子都不曾动一下。胡桃伸手搭在他的额头,额头凉得可怕。“怎么这么凉?”再一看他衣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完全湿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他一直没有反应,胡桃解开他的外套,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就在胡桃将他的上衣完全扒光准备扒裤子时,江白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灵动。他的眸子微微转动,视线跟随着胡桃。“堂主……”虚弱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嗯?”他的声音太小,以至于胡桃根本听不清,只能把耳朵凑过去,试图分辨他在讲什么。然而听到的话让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堂主,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听到这要求,胡桃瞪大双眼,面颊一红。为什么这种时候突然提这种要求?她很想拒绝,但看着江白如此脆弱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抱一下哦。”她面色红红地将江白扶起来,轻轻抱住他。感受着胡桃温热的体温,本来已经没有了力气的江白一下子恢复了力气,反客为主,死死的抱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再次消失。他的脑袋搁在胡桃肩头,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堂主你突然就消失了,真是吓死我了……”对胡桃来说,可能没有过去多久,但对江白来说,每一分都是煎熬。尤其是在回忆起了那些记忆之后……他好似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地带,没有一丝亮色,只有无尽的魔物,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胡桃轻拍他的背,就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就这么安抚了好一会儿,江白才终于松开手来。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耳朵有点红红的,目光飘忽,不敢看胡桃。见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胡桃问起缘由:“刚刚走的好好的,然后你一下子就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是突然发现堂主你不见了,然后很着急的到处找,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对我说了一些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话……”“这莫非就是你变成这样的原因?”胡桃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话能让这家伙变成这样。那副死寂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害怕。江白摇头,“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恢复记忆不是好事吗?难不成是恢复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胡桃真的很好奇江白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会假死,为什么出现在河里。只不过她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若这份记忆太过沉重与灰暗,那还是不要提起的比较好。“是吧……”江白点点头,没有说究竟恢复了什么记忆的意思。见他不想说,胡桃也没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不管过去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关建是要过好眼前的日子,你现在可是我们往生堂的大红人,可不能出事……”见胡桃认真的安慰他,江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堂主……”“怎么了?”“遇到你真好。”“既然如此,那就振作起来,我们还得找出口呢!”这处神秘的空间好似只是为江白所准备的,在他恢复记忆没多久,大雾逐渐散去,一道裂缝出现在两人眼前。没有任何犹豫,江白拉着胡桃从裂缝中走了出去。如同跨入了某种神秘隧道,再次映入江白眼中的,是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空气中青草的气味萦绕鼻尖,小团雀扇动着翅膀从眼前的蓝天飞过,看着如此鲜活的画面,在地底不知道呆了多久的江白顿时感觉活了过来。“真舒服啊!”胡桃直接呈大字形躺在了草地上,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感觉。江白有样学样地躺在她旁边,在草地上压出两道大大的印子。“话说我离开那天璃月港究竟发生了什么?”“愚人众的家伙解开了孤云阁的封印,把下面封印的魔神放了出来……”“那后来呢?璃月港没事吧?”“没事,凝光用群玉阁把那个魔神砸入海底了……”“凝光居然放弃了群玉阁……”胡桃咂舌,对凝光钦佩不已。“后面仙人回了山里,璃月港的政权交由了凝光。再之后史上最盛大的送仙典仪完美收工……”“参加不了送仙典仪还真是可惜……”胡桃叹气。她本来是打算和钟离一起主持送仙典仪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堂主要是觉得遗憾,咱们可以再在往生堂办一场小型的……”江白没告诉胡桃钟离的真实身份。因为,钟离不让说。胡桃只以为钟离是一位仙人,要是让她知道岩王帝君在给她当客卿,尾巴怕是得直接翘上天。况且不告诉胡桃也有利于他们相处。毕竟要是知道钟离就是岩王爷,在指使钟离干活的时候心里难免有负担。为了让堂主能心安理得地指使老爷子干活,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那就不必了,劳神伤财。”胡桃拒绝了这个想法。送仙典仪是习俗,已经办了一场大的,再办一场小的难免形式主义。最重要的还是心意,心意到了,在七天神像前为岩王爷送行也是一样的。“话说这里是哪啊?”躺够了的江白从草地上坐起来,视线看向周围,一时没认出来这是哪。胡桃倒是早就认出来了这是哪,“这是无妄坡东边的山上。下边的湖里住着一只纯水精灵。”“原来是这里啊……”“咱们早点回去吧,堂主你的伤还是得去不卜庐看看,以防万一。”“嗯。”胡桃点点头,两人展开风之翼,向山脚飞去。在他们离开之后,戴因斯雷布从一道裂缝中走出,远远地看着江白消失的背影。:()胡桃拿我冲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