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空冥石啊,在这种地儿,竟还有别人对它感兴趣?林凡心里“咯噔”一下,佯装淡定地走向摊位,看似在瞧别的物件,实则神识牢牢锁定那块石头。“你撞了人,就想这么走?”安雁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林凡,扯着嗓子叫嚷。林凡眉头拧成个“川”字,眼下他满心满眼都是空冥石,哪有闲工夫搭理这女人。被她这么一搅和,火气“噌”地就冒了起来,扭头冷冷甩出俩字:“闪开!”“你,你……”安雁瞪大眼,气得脸都青了,哆嗦着嘴唇,愣是半天说不出话。这时,跟安雁一道的青年男子匆匆赶来,瞅见安雁那模样,急问道:“安雁,咋回事?”安雁抬手抹了把眼睛,伸手一指林凡:“他欺负我!”青年脸色一沉,本就因没买到林凡的玉坠窝着一肚子火,这下更是火上浇油。他大步上前,抬手就想抓林凡肩膀,哪成想,手还没碰到,林凡的手便如钳子般攥住他手腕,森冷道:“再动一下,把你踩脚下,滚!”青年只觉一股寒意直钻骨髓,浑身动弹不得。他好歹也有些见识,心里立马明白,自己那点功夫在林凡跟前,就是班门弄斧,可笑至极。能有这身手,林凡铁定是个高手,怕是自己师父来了都不是对手。在交流会撞上这么号人物,他后背瞬间冷汗涔涔。联想到林凡先前卖的东西,青年不禁犯嘀咕:难不成他是古武门派的?不然那和尚为啥单独找他?好在林凡很快松开手,没再理会,转头继续紧盯小摊。“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一道声音传来,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暗忖:坏了,这人看样子是铁了心想拿下空冥石。林凡脑子飞速运转,盘算着对策:万一这人买走了,说啥也得想法子再弄到手,哪怕偷呢!空冥石太重要了,本以为地球上压根没有,好不容易碰上,绝不能放过,况且这可比“银心草”金贵多了。“十万。”摊主见有人询价,随口报了个价。“这么贵?就块石头,瞅着颜色稀罕,想买回去做个摆件,能便宜点不?”男子捏着石头,嘟囔道。林凡这才抽空打量此人,三十来岁,身形瘦削,却透着股精悍劲儿,眼神阴冷,周身散发的寒气,旁人靠近怕是都得打个哆嗦。在这儿,十万不算啥大钱,他还还价,估计手头不宽裕。摊主摇了摇头,直言:“不好意思,不还价,这是帮朋友代卖的。”“这样啊。”男子应了一声,放下石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见他松手,林凡哪还客气,眼疾手快,一把将石头攥在手里。眼下可不是装矜持的时候,趁他没拿定主意,先拿下再说。“这石头我要了。”林凡高声道。摊主都懵了,没料到刚放下,还在犹豫的当口,林凡就下手了。男子脸色骤变,伸手就来夺:“这石头我先要的,凭啥你买?给我!”林凡一声冷笑:“这么多人,我咋没听见你说要了?老板,你说,谁先决定买的?”摊主瞅瞅两人,尴尬地指了指男子:“先来的是这位。”顿了顿,又指向林凡,“可说要买的是这位客人。”男子憋得脸通红,想发作却找不出理由,摊主说得没错啊。“我出二十万,卖我,他还没给钱呢!”男子急了眼,咬牙切齿道。摊主面露难色,瞧向林凡,眼里满是歉意。虽说林凡先开口,可凭空多十万,诱惑力不小。“那好,我也出二十万。”林凡掏出支票,递过去,“这是两百万的支票,你找我一百八十万就行。”摊主却没接,脸色垮了下来。在这儿,交易讲究现钱现货、即时转账,熟人都少见收支票的,更别说还得找钱了。“对不起,先生,只收现金,得立马转账。”摊主一口回绝。林凡脸色也变了,满心无奈。他信支票,旁人可未必,拿不出钱,拿啥跟人争石头?安雁瞧见,乐开了花,她早憋了一肚子气,机场就吃瘪,这会儿林凡栽跟头,她能不高兴?青年却扯了扯安雁,使个眼色,小声说:“咱走。”“为啥?我还没算账呢,就这么算了?哼!”安雁不乐意了,还打着小算盘,盼着林凡问她借钱,好借机拿捏,要个玉坠,再奚落几句。“这人不简单,咱到一边说。”青年压低声音。安雁虽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走到一旁。摊主见状,从林凡手里拿回石头,搁桌上,意思很明显:谁掏钱归谁。林凡眉头紧锁,放弃绝无可能,可手头没钱。他瞅向安雁,打算拿玉坠换笔借款,结果一回头,人早没影了,气得他直咬牙。安雁哪想到,差点计谋得逞,要不是青年拉走她,林凡没准真开口了。这边,阴冷男子开口:“收银员跟我去结账,马上转二十万。”摊主哪还顾得上林凡,石头能卖二十万,远超预期,忙不迭让收银员跟上,自个儿打包石头。林凡无奈叹气,心里清楚,摊主就一普通生意人,想多赚点,怪不了人家。“老板,这石头哪来的?”林凡不死心,寻思着产石头的地儿,保不准还有存货。摊主似有歉意,小声回道:“朋友说在青岛海边捡的,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林凡翻了个白眼,无语极了,海边能捡到空冥石,那还不得满沙滩都是?不过他也不确定真假,只能摇摇头,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林凡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绕到男子身后,用神识做了个隐秘标记。买不到,那就偷,他可没什么心理负担。这男子一看就难缠,还恶意加价,哪比得上悟光和尚加价时的客气劲儿。既然如此,也别指望林凡跟他客气。安雁瞧见林凡黑着脸回摊位,心里暗爽:“活该!”:()重生成为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