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玉筝和陶樱精挑细选,选出了五名还可以的候选人,两个是武官,三个是文官,官职均不低。年龄二十七八岁。属于在朝堂上有一定地位那种。不料,陆陆续续相看下来,姐姐总是摇头,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时间一晃,就临近年关。腊月二十八,腊八节这日傍晚,高镍下值后没回镇国公府,直接来了靖阳侯府,陪傅玉筝过节。这夜,除了爹爹傅啸天仍在西北战场上没归家外,大房的其余众人,全部聚在上房一块用晚膳。“高镍,给。”陶樱挺着五个月的孕肚,亲自给“准姑爷”盛了一碗腊八粥,笑道,“这锅腊八粥啊,是筝儿亲自熬的。”特意给谁熬的,不言而喻。高镍听了,立马开心地摸了摸傅玉筝脑顶,笑道:“还是媳妇疼我。”傅玉筝:……白了他一眼。这个臭男人又不正经了!还没成亲呢,当着她家人的面乱叫什么“媳妇”,也不嫌害臊。呃,高镍就没有害臊的心,瞧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陶樱手里接过粥碗,尝了一口,还不忘再夸一句:“还是我媳妇熬的好喝,粘稠又细腻,入口即化。”又一句“我媳妇”,把傅玉筝臊得直接偷偷在饭桌下……狠狠拧了他大腿一把。示意他安分点!未婚小夫妻俩的互动,陶樱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她丝毫不嫌高镍不正经,只觉得高镍对自家小女儿满满都是爱,挺好。瞅完小女儿,再瞧大女儿,陶樱忍不住就愁上心头,舒儿的亲事怎就如此艰难?这两个月下来已经相看了至少十个男子,竟没一个能打动舒儿芳心的。也不知舒儿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年岁已经不小,再耽搁下去都快成十八岁的老姑娘了!一个字,愁!陶樱烦恼时,崔娇娇和傅凌皓两口子倒是和傅玉舒聊得甚欢。哦不,准确说,是傅玉舒和崔娇娇一块儿认认真真听傅凌皓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讲他曾经生活在西南木府的趣事儿。“父王很擅长钓鱼。有一回我和小姑姑不慎落水,刚要喊救命,父王居然直接用鱼钩把我俩给钓了上来。”傅玉舒:???鱼钩还能钓人?崔娇娇也疑惑万分:“你不会在胡扯吧,鱼钩怎么可能挂得起人?”说罢,她当场就去找了两个鱼钩来试试。显而易见,不能。这小小的鱼钩,用手指头稍稍一掰就弯了,哪里吊得起人呐?吊足了胃口,傅凌皓才笑着解惑道:“其实呢,鱼钩是父王惯用的兵器之一。在父王那儿,鱼钩和刀枪剑戟差不多。所以,父王手里的鱼钩和鱼线都是特殊材料所制,与普通的那些不同。”傅玉舒双眼一亮,鱼钩还能做兵器呢,真真是别出心裁。傅凌皓正讲着西南木府的趣事儿时,高镍忽然插嘴道:“再过两日,镇边王就要抵京了。今年,他要在京城过年。”“真的吗?”傅玉舒笑着问。高镍点头:“自然,今日下午我接到了飞鸽传书。”闻言,傅凌皓不禁内心感慨,父王和高镍竟要好到了如此地步?他尚且不知父王要来京过年,高镍居然率先接到了消息。正在这时,门房婆子送来一封书信,说是给世子爷的。傅凌皓接过来颠了颠,好厚的一封信啊。结果,拆开一看,里头居然装着……三封信。——一封给他的。一封给傅玉舒的。还有一封是给傅玉筝的。陶樱瞅了一眼,笑了,这镇边王倒是很会哄孩子,三兄妹一人一封。傅玉筝微微有些吃惊,还有她的份?接过来,拆开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语,恭贺新年的祝词。但傅玉筝忍不住和高镍赞叹道:“哇,镇边王的字笔力雄厚,潇洒俊逸。真真是写得一手好字!”高镍笑着点头:“确实。”那边,傅凌皓把信拆开一看,他的就不止寥寥数语了,而是洋洋洒洒写了三页信纸,其中提到了“来京城过新年”之事……三兄妹中,唯有傅玉舒没好意思当众拆信来看,而是揣在了怀里。待用罢晚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傅玉舒才迫不及待地掏出来看,只见……她的信纸页数最多,多达五页!里头详细解释了两个月前为何突然离开京城,回西南,竟是他小妹妹和未婚夫闹退亲,小妹妹请他回去主持公道……除了小妹妹的事儿,木邵衡还写了一些他近日经历的几桩趣事,逗她一乐。傅玉舒确实乐了,五页信纸边看边笑。她甚至站在院子里,将五页书信全部看完后,才挪步回到屋里。然后,坐在窗边的暖榻上,又将书信里有趣的几个段落细细读了两遍。这次,她留意到书信的末尾,有落款:木邵衡。还盖了镇边王的王印。傅玉舒的目光久久地凝视“木邵衡”三个字。不得不说,这几个字力透纸背,穹劲有力,隐隐透着股“杀伐果决的霸气”!,!真真是字如其人!~两日后,大年三十。上午,木邵衡一行人抵达京城,直接入住了小弄胡同的木府,并差遣管家前来靖阳侯府报信。傅凌皓得知父王来了后,当即便要携带妻子前往木府请安。木府管家笑道:“世子爷,王爷说了不必折腾,今晚宫宴上见便可。”傅凌皓闻言,只得作罢。午饭过后,一家子人拾掇好自己,准备入宫赴宴。这次,陶樱因为怀孕不方便,今晚的宫宴便不参加,由世子傅凌皓带着崔娇娇和两个妹妹前去皇宫赴宴。此次宫宴,二房的傅景玄、陈黛羽两口子,以及四姑娘傅玉萱都在宴请名单上。自然,他们以靖阳侯府二房的身份,是没资格入宫的。此次,是以首辅家女儿、女婿和准儿媳妇的身份,受到的邀请。典型的靠岳家和婆家,唯独不靠……自己家。所以,陈黛羽再不得公婆和夫君:()都重生了,傻子才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