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摇头:“新婚之夜,朕根本没去惠明皇后的房中。
自朕娶了她,一直睡在书房。
只有在她死的那天,朕才踏入她房中。”
苏青荷没说话,面上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洛长安以为苏青荷是吃醋了,立刻上前哄人。
“朕只想,也只会跟娇娇喝合卺酒。”
苏青荷拂开洛长安的手:“皇上说笑呢,合卺酒只有您跟正妻新婚之夜才能喝,皇上别逗臣妾了。”
苏青荷笑意盎然,洛长安却觉得她是在掩饰自己的心酸。
正欲开口和她说什么,想想还是闭了嘴。
口头承诺是最没用的东西,还是实际行动来得好。
三月初八太后生辰,宫中不仅让教坊司的人排舞在太后的生辰宴上助兴。
还请了飞燕楼的花魁谢寒酥来弹一曲箜篌。
谢寒酥坐在大殿中央,脸上掩了一块红纱,四周也围上了纱帘。
如此也好,不仅为谢寒酥增加一层神秘感。
同时也能让人忽略谢寒酥那惊为天人的美貌,醉心箜篌。
一曲渐终,太后毫不吝啬地鼓掌。
“谢姑娘的箜篌堪称国手,难怪京城世家子弟豪掷千金,只为听谢姑娘一首曲子。”
谢寒酥不卑不亢:“多谢太后娘娘夸奖。
民女还另外多准备一首曲子为太后娘娘贺寿,祝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愿大燕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话音刚落,箜篌响起。
第一声便让人感受到磅礴的气势。
原来看起来柔弱的谢寒酥,手中也能弹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谢寒酥的箜篌里,周身宛若处在千军万马中,心潮澎湃之时。
谢寒酥的曲声骤然终止。
在场官员随即睁眼,纷纷鼓掌夸赞。
王五全称紧盯着谢寒酥的脸,目光灼热。
谢寒酥起身准备离开,王五立即上前为她搬箜篌。
走至殿外,谢寒酥忽然朝王五走近一步。
王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怦怦直跳。
周围的宫人都纷纷垂下头。
谢寒酥浅笑道:“箜篌自有下人搬,将军如此抢着,到底是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想监视我,还是故意想靠近我?”
王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