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酥阅男人无数,只知道情欲上头时的花言巧语是什么样的。
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真心是什么模样,她也不知道王五此时此刻是不是真心,她只知道王五与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谢寒酥的喉头哽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寒酥一介风尘,配不上王公子。”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王五是朝廷命官,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人家。
更何况。。。。。。她的母亲曾经被安国公哄骗着当了外室,意外有了身孕生下她,自小就听着母亲日日哀怨,控诉着安国公,控诉着天下男人的负心,谢寒酥不敢赌。
王五忽然抓住谢寒酥的胳膊朝她逼近而来:“寒酥。。。。。。按你的意思,若你不属于风尘,就愿嫁给我了是吗?”
王五心中有个抬高谢寒酥身份的想法。
不不不。。。。。。这男人喝多了以后怎么是这样的逻辑?
谢寒酥愣了一下的神情落在王五眼里,就当她是默认了。
王五忽然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寒酥,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谢寒酥眼神飘忽,不停地安慰自己,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喜欢又不是一定要在一起,而且喜欢也能分很多种。
“对,寒酥是喜欢王公子,因为王公子是寒酥的恩人,所以寒酥喜欢你。”
话音刚落,王五的语气更具压迫性:“寒酥姑娘,你不必解释那么多,在王某这种粗人眼里,喜欢只有一种。”
谢寒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她奋力地挣脱开王五的手,手忙脚乱地准备站起来出去外面透透气,一个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直接跌落到王五的怀里,毫无缝隙地坐在他腿上。
谢寒酥是个青倌,何时有与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哪怕之前给顾行舟灌酒,也不曾离男人如此近过。
谢寒酥的脸“唰”一下全红了,看得王五一脸兴味。
“寒酥的害羞,倒是王某不曾想象过的。”
“你流氓!”
谢寒酥一把推开王五,朝门口落荒而逃。
只是一打开门就顿住了脚步,忍不住往屋内退了两步。
“王公子。。。。。。”
谢寒酥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借着月色,王五捕捉到了屋外若隐若现的寒光,那是剑的锋芒闪着的寒光。
王五的酒瞬间清醒了大半,一旁利剑刹那间出鞘,杀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五一击毙命。
他伸手揽住谢寒酥的腰,将其带到身后,宽阔的肩膀替谢寒酥挡住了外面的十几个杀手。
他温声安慰谢寒酥:“别怕,有我在,躲起来!”
说完,眼神再次投向外面的十几个杀手,目光骤然变得锐利,与刚才跟谢寒酥说话时的眼神截然不同,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谢寒酥深知不该给王五添乱,她立即回屋把自己藏了起来。
外头只传来兵器交接的刺耳声,谢寒酥捂着耳朵,不敢去听,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王公子可千万不要出事!
没一会,外头的声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王公子已经被杀了?
十几个人要杀他一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都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引来了杀手,这才害得王公子遇害。
谢寒酥的瞳孔开始不由自主地扩散,整个人手心都冒着汗,浑身因过度紧张而导致腹部有些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