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贵妃驾到——”
赵全在定国公府外尖声唱道。
赴宴之人齐齐站起身来给洛长安和苏青荷行礼。
洛长安扶着苏青荷进门,定国公夫妇和陈元化远远迎上来。
几人互相拱手相拜。
洛长安虽是九五之尊,他还得敬定国公三分。
定国公夫人热络地拉着苏青荷:“这就是巧云的女儿啊,老身与贵妃一见如故,快进来坐着,有孕之人不宜久站。”
“多谢老夫人,老夫人叫我青荷就好。”
苏青荷来时听洛长安说着定国公夫人年轻时的战绩,还以为会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太太,没想到竟如此和蔼。
苏青荷与定国公夫人聊天时,总觉得她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那种慈爱,是苏青荷在自己去世的祖母脸上看到过的。
不多时,定国公世子和惠安大长公主来到,苏青荷给惠安见了礼。
定国公夫人跟苏青荷说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从自己与定国公成婚那会就说了,等宴会快结束,定国公夫人还拉着苏青荷滔滔不绝。
洛长安和苏青荷一走,定国公夫人立即落下泪来。
“我总觉得我的女儿好像回来了一样。”
定国公安慰她:“咱们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就算活着也不该是贵妃这个年纪。”
定国公夫人抹着眼泪:“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只是贵妃给我一种熟悉感罢了。”
回宫路上,苏青荷不像往常那么多话,洛长安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询问之下,苏青荷竟然道:“臣妾第一眼见到定国公夫人,就好想把她当成祖母那样抱一抱,很莫名的熟悉感。”
洛长安把苏青荷拥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娇娇,是不是想念去世的祖母了?
朕记得你外祖母身体康健,要不朕去青县,请你的外祖母过来与你相伴?”
苏青荷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臣妾的外祖母不太喜欢臣妾。
小的时候臣妾去外祖家,外祖母总说臣妾是野种生的小野种。”
洛长安不知怎么安慰苏青荷,只好把她搂得更紧。
没一会儿,苏青和深吸一口气道:“算了,大过年的,咱们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情。
皇上,刚才定国公夫人跟臣妾说,臣妾如今有着身孕,不宜出宫寻她,她想时不时进宫拜访臣妾。
臣妾想着自己胎象稳定,便答应了定国公夫人。”
洛长安点头同意道:“也好,定国公夫人身体康健,脚力好,她既然想要进宫来,就让她来吧。
定国公夫人性子随和,与娇娇你定然是聊的来的。”
苏青荷:“多谢皇上。”
苏青荷忽然想到一件事:“皇上,您知道定国公夫人曾经丢失了一个女儿的事,对吗?
今日,定国公夫人给臣妾看了一个玉佩,说那玉佩当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她一个,她的女儿也有一个。
定国公夫人说,她这些年来一直对着玉佩睹物思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女儿。
臣妾发现定国公夫人那个玉佩有些眼熟,臣妾的阿娘似乎也有一个。
是当年阿娘去世时给臣妾留下,臣妾一直放在箱底藏着,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洛长安沉思片刻:“定国公夫人可有告诉你说那玉佩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