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饭菜,贾珩接过一旁鸳鸯递来的金盆净了净手,用毛巾擦干。如林黛玉初入荣国府时一般,饭后漱口的茶,并非饮用之茶,贾珩也不标新立异,只漱了口。而后,再有仆人撤去饭菜,奉上香茗。这时,众人重又落座,这才是正式叙话之时。贾母笑了笑道:“珩哥儿,你这次剿匪功成,没少遇险吧?”贾珩道:“虽有惊,倒也无险,比不得先宁荣二国公,筚路蓝缕,兢兢业业,方有我等这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有道是,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宁荣二公之德,后世子孙无时不念。”贾母闻言,面上笑容凝滞了下,碰上这个开口就是宁荣二公,动辄就是筚路蓝缕,也有些头疼。威严肃重,不好亲近……不好亲近的人,往往也不好拿捏。一旁黛玉看着渊亭岳峙的少年,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这位珩大哥,好像在故意在拿话点她外祖母。贾珩看了一眼贾母,他自是有意终止这往“温馨”而去的气氛,将谈话氛围稍稍变得肃重一些。否则,贾母以为他可以像宝玉一样彩衣娱亲,那就打错了算盘。所谓,近之则不逊。贾母继续慈眉善目,笑了笑道:“珩哥儿,你这次立功回来,去面圣,宫里有说什么了没有?你得了这般大的彩头儿,圣上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