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村里不少给房顶扫雪的人。乔念念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了一样。许仁德和陆子文早就从镇上回来了,这会儿在院子里指挥着家里两个孩子扫房顶呢,他家也是土坯房,不及时扫雪也是会被压塌的。谁料到听到乔念念的哭声了呢,许仁德心头一颤,这又是咋了。小虎放下手里的雪团子,“爷爷,爷爷,外面是念念姐在哭吧,她这是被人欺负了?”许仁德拿着旱烟杆子出门,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而乔念念则一路跑来,吸引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村里爱八卦的婶子大娘看乔念念这副可怜模样,纷纷询问情况。不过乔念念只是稀里哗啦的哭,死咬着嘴唇不说话。那小模样,有多可怜有多可怜。跟来看热闹的人群里自然有邱梅了,她脸上的喜色都快控制不住了。乔念念见许仁德从家里出来,一直不跑了,一身眩晕就倒在地上,得亏一个好心的大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乔念念虚弱的跟扶住她的大娘道谢,“谢谢你啊,赵大娘。”她刚才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跑过来之前迅速撸了一个战损装,当时还惹得沈延平一阵鄙夷呢?沈延平,“你这,雪水沾脸上不就露馅了吗?”乔念念往脸上又喷一层定妆喷雾,等定妆喷雾干了之后,抓了一把雪在脸上揉搓。笑死,她的定妆喷雾贼牛逼好不好?沈延平更加无语了,“你有这好东西,刚才咋不给我也画上?非得让我真的受伤?”乔念念将定妆喷雾收起来,“你刚才也没问啊。”……那个叫赵大娘的人心疼的扶着乔念念,“诶呦,念念丫头啊,你这是咋啦,咋搞成这副模样了?”不问还好,这一问,乔念念整颗脑袋都埋在赵大娘的怀里。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又偷偷补了几滴眼药水。甭管能不能挤到眼里,只要有泪痕就行了。许仁德连焊烟都忘了抽了,急切的问乔念念,“乔知青,你这是咋滴了?这脸上是被谁打的了?”乔念念泪汪汪的看着许仁德,“仁德叔,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那桃花村的老吴家不是东西啊,这不今天过来报复我了吗?天呐,丧良心啊,两个大男人打我一个啊。要不是沈同志来的及时,今天我这条小命非得丢山上了啊!”那边沈延平将野猪交给吴桂芬放好,用小板车推着吴大舅两父子过来了。邱梅见板车上死猪一样的两人,眼皮子跳了跳,不好的预感陡然涌上心头。那边板车上的两父子已经醒了,让人醒有很多办法,掐人中不就行了?不过两人身上疼的厉害,诶呦诶呦的痛呼着,也起不来。要说乔念念凄惨,这吴大舅两父子可比乔念念严重的多得多。许仁德眼皮子抽了抽,看向沈延平。“他们俩这样,是你打的?”那沈延平能承认?果然不能承认啊!沈延平脸色黑沉的摇头,“不是我,是野猪?”“这咋又扯到野猪身上了?”许仁德无语了,这事儿咋越说越乱了?沈延平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编好的版本说了出来。“你们也知道我这两天一直在山上打野猪,准备好好答谢答谢村里的乡亲们的。谁知道这几天连根野猪毛都没碰到,今天吴老大父子俩过来欺负乔知青,野猪就蹦出来了。”乔念念抹泪点头,“嗯,吴志刚那个天杀的往我脸上捶了一拳。”乔念念指着脸上的红印,抽抽噎噎的。“本来这俩人不解气,还准备继续打我呢,谁知道野猪窜出来,对着两人就是拱。”许仁德是不相信有这巧合的,“你是说,野猪窜出来,只拱这俩人,不拱你?”乔念念抹泪点头,“谁知道呢,可能是这俩人坏事做多了,野猪都看不下去了吧。仁德叔,你要是不相信,那野猪还在吴婶子家里呢。当时要不是沈同志及时赶来,这俩人就死在野猪嘴里了。其实咋说呢,这野猪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沈同志就这么把它打死了,我心里是真的不愿意的。”沈延平的嘴角抽了抽,这戏演的也太浮夸了吧!吴志刚毕竟年轻,这会儿见这两人这么扯谎,当即就炸了。“胡扯!这纯属胡扯!我和我爹这样纯属是被沈延平那个小杂种打的,哪有什么野猪!”这两人刚才是没看到野猪的,自然不知道沈延平和乔念念已经把戏做全套了。许仁德审视的目光移到沈延平身上,沈延平面色不改。“我和乔知青说的是实话,吴志刚说的是瞎话。”乔念念委屈着质问沈延平,“沈同志,就这样的人渣你救他们干啥啊。你和野猪殊死搏斗,这才保住了这两个白眼狼的命。结果他们不感谢你就算了,还栽赃陷害你,你图啥啊?”沈延平一脸受伤,“虽然是断亲了,但是毕竟也血脉相连。再说了,就是别的不认识的被野猪攻击我也得救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就这么被野猪拱死吧。”耿直李文秀还真就相信了沈延平与乔念念的鬼话,一脸气愤的盯着白眼狼二人组。沈延平又道:“这会儿风小,山上的痕迹都在,仁德叔赶紧派人上山还能看到呢。”“大强啊!”许仁德喊着自家大儿子,“你带几个人去延平说的地方去看看去。”甭管偏不偏心自己村里的人,该有的证据是不能少的。沈延平也是这样想的,他刚才来之前就让陆子文去镇上报警了,估摸着这会儿也到镇上了。陆子文可不就到镇上了嘛,怕时间久了,山上的痕迹就被风吹散了,陆子文那自行车都蹬出来了风火轮的气势了。路上那么厚的雪,也不知道他是咋蹬这么快的。心里着急,脚下蹭蹭的蹬车轮。一到镇上,直奔派出所,平日里的斯文贵气此刻身上哪还有一点儿啊,一进派出所就开始大喊大叫。:()穿越七零,咸鱼翻身继续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