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主的优势,也清楚边尔若最吃哪套,他抬着头,使得光线打在脸上,白净又漂亮,圆润的眼睛也晶亮的,像黑夜中洒满天空的星星。边尔若稍不留神就被他干净湿润的眼神晃了眼,不露声色地稍挪开视线,驳回:“不能。”“为什么。”尤葵不乐意了。边尔若面不改色:“诺德夫人吩咐我一定要看到你喝完。”真的假的,尤葵探究地盯着他的脸,而后愁眉苦脸地说: “一定要喝完吗?”边尔若俯瞰着他嫩生生的脸小心翼翼地触碰碗沿,还未碰到,纤长的睫毛就扇动得厉害,只觉得好笑,也不打断,想看他到底能磨蹭到什么时候。尤葵和手里的汤面面相觑,总觉得只要喝上一口,就能立马吐到边尔若身上。他终究还是捧着碗,惨兮兮地抬起头:“能倒掉吗?我真的喝不下。”“求求你啦。”动不动就撒娇。边尔若嫌他麻烦:“又说睡不好,又不情愿喝。”尤葵哀怨地垂下眼帘,没让边尔若看到他藏在眼底的情绪:“我也没有睡不好,是压根就不敢睡。自从看完那个斗兽赛,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不敢闭上眼睛,总感觉一闭上眼睛就会有怪物朝我冲过来要吃掉我。”边尔若毫无情绪:“所以在我房间你就敢睡。”尤葵撇嘴:“还不是因为你阴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比怪物还要可怕,光是站在那说不定就能用气势镇退它们。”边尔若没有表情地反问:“是么。”尤葵淡去笑意,不知怎么就突然变得失落,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虽然诺德家族的人们都对我很好,但我还是感觉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虚幻了,像梦一样。”“只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存在,是安全的。”至少比那群人面兽心的变态要强得多。边尔若无言片刻:“……别以为说这些花言巧语,就能去我房间。”尤葵垂头丧气:“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也不行吗。我保证我会很安静,不会吵到你的。”“只是今天晚上。”边尔若说。尤葵故意将陈述曲解成疑问句,眼睛很亮地说:“意思是明天、后天、以后都可以吗?”边尔若:“别太得寸进尺。”之后,尤葵洗完澡,抱着加厚的被褥和枕头,再一次来到边尔若房间。他走到茶几前,突然停下脚步,左右摆头:“咦,那碗汤呢?”边尔若平静地说:“丢了。”汤被冲进下水道,而碗则被丢在外面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碎得叫人看不出原型。当晚,他们再次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尤葵谨记自己说过的话,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在边尔若平稳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小事上失策。实际上,像尤葵这类搞科研的学者都不太懂得照顾自己。就比如上次拿来的被子不够厚,这次没注意天气,又带了不适宜的厚被,导致他半夜热得止不住嘤咛,抬脚把被子全都踢到地上。是很微弱的,像猫咪一样的声音,但还是没能避免地把边尔若吵醒了。
睁眼的人工呼吸尤葵被浴室一阵水声吵醒,彼时天已经亮了,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身上的被子貌似不是昨晚拿来的那一张。看起来像……变薄了?他隐约记得昨晚睡到一半,很热,迷迷瞪瞪就把被子从身上踢下去了,后来被子怎么重新盖在身上,全无印象。所以……这床被子是边尔若盖的?但他不是向来最讨厌麻烦吗?不等尤葵疑惑,边尔若就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边尔若在看见他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怎么了……”他刚睡醒,脸颊有点红,说话间带着鼻音,腔调很软。边尔若听见他的声音,脑海浮现出些许画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又隐隐约约有要涌起的迹象,脸上的表情愈发令人难以捉摸,语气颇重:“醒了不回房间洗漱,坐在这干什么?”他猝不及防地被凶了一句,不免有些呆愣:“哦,我现在就去。”等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后知后觉,边尔若今天火气怎么这么重?起床气犯了?还是自己睡觉的时候呓语将他吵醒了?尤葵果断选择第一个,被他吵醒还能耐心地帮他换被子,在醒来后又朝他发脾气,边尔若应该还没这么精分。吃早餐的时候,他刻意多瞄了几眼。他们私下接触虽然多,但碍于诺德家族的人在,在餐厅进餐最多也只有眼神交流。通常是边尔若察觉到他的目光,淡如止水地和他对视又移开,这回也是如此,见边尔若恢复以往的死动静,他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愿意搭理他的,应该没事。来到这也有段时间了,尤葵没有无时无刻跟着剧情走,偶尔也会想如果不按照剧情走,未来的事态发展是否会脱离他的掌控。毕竟他灵魂穿进的角色不过只是一个配角,虽也会同他一般,在回归诺德家族后恳请诺德老爷将边尔若留下来,但他们两人的目的却不相同,原主是为了继续羞辱,而他只是最简单不过地想让边尔若对他改观,以便更好接近。在原文中,边尔若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线,他既然要强行把它加进去,剧情发展必定会受到影响。但很显然这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这是不得不这么做的。上周导师让他们在个人终端上选取自己感兴趣的线下选修课程,尤葵选了基础医疗急救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