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里,她被一双健壮臂膀紧紧地搂抱着,有两片火热的嘴唇如同蝴蝶般在自己的脸颊脖颈间轻轻拂,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痕……嘴角带着慵懒的笑意,她慢慢地睁开了眼,鼻息间还弥漫着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像中药一般的青草味,可是等到彻底地清醒来时,床榻一侧早就没了人,只有那微微凹陷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睡在其上。若愚从睡梦里醒转了过来,心内也一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绝望……只是觉得突然没有了起床的气力,只想懒懒地赖在床榻上躺上一天。苏秀问了夫人几次,要不要起床食用早餐,可是李若愚都是无精打采的。等到拢香过来时,她抬头问道:&ldo;拢香,褚哥哥为何昨夜不脱若愚的衣裳?&rdo;拢香真是被自己的女主子磨练出来了,竟然只是脸儿微红了下,便泰然答道:&ldo;夫人,那男人也是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司马大人这几日这般的疲累,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需要好好的将养才能有了精力不是?不然当初老夫人为何要给司马大人准备补酒,便是希望姑爷能够雄风常在,让夫人早生贵子不是?&rdo;若愚听得眼睛亮亮的,觉得拢香说得有理,于是问道:&ldo;娘泡的酒还在吗?拿来给我看看!&rdo;拢香没想到小夫人大清早的便嚷着要看那阿物,一时间到底是闹得脸红,最后被磨得不行了,才去厨下的小库房里娶了那酒坛回来。若愚还没有梳洗,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下了地,朝着刚刚打开了酒坛往里一望,那酒液可真是泡到了时候,呈现出了金黄的颜色,酒香混杂着药香迎面扑来,再看那酒液里泡着的好物,吸饱了水份,在酒液里漂浮着,可以看到鼓鼓囔囔的两大团……若愚没想到竟是这般形式之物,不由得腾得一下脸色微微发红,可是对于它的药效却是信心百倍。回头对拢香说道:&ldo;这坛子药酒便留在我的屋子里,晚上给褚哥哥好好补一补!&rdo;☆、?拢香揉了揉头穴,只能依言这药酒留在了屋内。等到她梳洗完毕,食了早餐时,大姐李若慧也登门前来看望妹妹了。跟她一起来的出了一个小丫鬟,还有奶妈,怀里抱的是刚刚三岁的幼子顺儿,小家伙软顺的头发用红绳扎着个冲天髻,脖子上挂着个银项圈,见人就笑嘻嘻的模样,很是招人爱。苏秀做主,在花园的汀兰阁里设了桌子,摆了局,款待客人。汀兰阁建在花园的小湖之上,依水而建,当四下窗户打开时,甚是凉意袭人。拢香命人在红柚木的地板上铺了张香草席子,便将顺儿放在草席之上,任他爬来爬去。姐妹二人边吃水果边聊天,倒是惬意得很。若愚问起了家中母亲和弟弟的近况,李若慧见妹妹如今也是清明了些,倒是愿意跟她唠一些正经的。母亲也是心知自己是撑不起事的,将李家的生意已经转手了大半,但求一个守成便好,免得又是一时不慎败了李家的家底,到了将来给贤儿剩下个空架子,也无颜见李家的列祖列宗。至于那个沈如柏,李若慧提起她便甚是气愤,那沈家也不知拜了哪尊邪神,竟是在那李璇儿丢了大脸之后,还能平步青云,如今已是入了吏部为官,成了那白国舅的门生。李璇儿据说甚是不讨沈如柏的喜欢,并没有跟着一起入京,而是留在了聊城的沈府,也不知是一时闪脚还是什么的缘由,据说在后花园子散步时摔了一跤,也是个寸劲儿,怎么的就撞到了肚子,结果下身见了红,腹内的胎儿没能保住。现在听那府里的仆役影传着,婆婆沈乔氏不喜李璇儿,有意将她降为妾室,好再给儿子找个贵妻。说到这时,李若慧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说到底,虽说不是一母所生,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从小一起玩闹长大,谁知竟然为了一个男人闹到现在这样子。自打若愚病了以后,对李璇儿就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至于沈如柏,因为曾经囚禁她的缘故,简直是厌恶至极,听到了最后也是兴趣乏乏。便趴在香草席子上,逗弄顺儿,脸贴脸的咯咯笑。若慧看着妹妹的模样,心内倒是略略安稳了些,尽是忘了才能如孩子一般的无忧,这么看若愚倒是个有福的。临到中午的时候,前面有人来禀报说是司马大人回府用餐了。原来因为昨日未能陪若愚用晚餐,竟惹得她在门口守了大半夜,他便忙里偷闲,快马加鞭赶回府里来陪若愚用餐。若愚一听褚哥哥回来了,兴奋地一咕噜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趴在窗畔冲着湖面照了照,又扭头问若慧:&ldo;姐姐,看我的妆面可是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