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玉佩赐予自己的新力量,卢生心里生出一股勇气。“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卢生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持剑的刻晴身上,腰间的玉佩被人夺走才恍然惊觉。只见一个各方面意义上都很大的人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捏着那块寄宿着神明的血色玉佩,好奇地端详着。在面对自己时如神如魔的神明,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竟然只是装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卢生心底直呼“老贼误我!吾命休矣!”他闭上眼睛,希望死的时候没那么痛。等了一会,卢生也没感到脖子被切开的痛感,那两个人好像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于是卢生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发现那两人凑在一块,对着玉佩讨论。“这块玉佩寄宿了邪祟,需要尽快处理才是,带在身上太长时间,你也会沾染业障的。”刻晴见祝觉有收藏玉佩的意思,露出着急神色。邪祟说到底不过是魔神的残渣,而业障又不过是这些残渣的怨念。要论位格,都不如系统神曾经是提瓦特世界意志的位格更高,于是祝觉想让阿格尼斯尝试去抹除魔神的残念,但保留它的力量。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这个权柄是……支配鸟类吗?还真是一言难尽的权能。”祝觉忽然想到,如果把鸟类的定义扩张到飞在天上的一切生物,那会怎么样?等拿到世界树的时候一定要试一下。祝觉这么想着,手里的血色玉佩已经气息大变。刻晴察觉到玉佩的变化,不由大吃一惊。(她做了什么,邪祟的气息消失了?)(真是不简单,等她的师父到璃月港之后,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祝觉没有解释,刻晴也没有问,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是自己人,做的还是对璃月港有好处的事情,不需要多此一问。“这人……打算怎么处理?”祝觉收起玉佩,随后说道。他发现这个人的身上,也有一股魔神残渣的味道,虽然非常微弱,却也算是业障缠身。“饶命啊两位。”卢生颤颤巍巍地跪下,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都没做啊。”见这人忽然行此大礼,刻晴连忙上前准备扶起他。谁知刻晴刚接近,卢生就浑身一抽,用双手双脚连续几个后空翻,拉开好几米的距离。卢生用慎重且畏惧的目光看了眼这边,发现祝觉没有动作便松了口气,心道(幸好这人不打算亲自动手,事情还有转圜余地。)见状,刻晴也明白,这人应该是不认识她玉衡的身份,把她和祝觉当做路过的歹徒了。毕竟,连直属七星的千岩军和秘书团都不能认全七星的身份,何况是平时接触不到璃月高层的普通人了。七星中不乏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再者,哪怕是有神之眼,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全起见,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但今时不同往日,帝君在这一年没有给璃月任何指引,就是给出一个放权的信号。七星在得到更多权力的同时,身上承担的责任也更重了,他们需要出现在璃月人的视野里,发挥各自的影响力,成为璃月新的象征。话虽如此,目前为止只有天权凝光经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导致璃月人只知七星中的【天权】,至于其他七星姓甚名谁,少有人知。以至于许多人都觉得,【天权】凝光就是七星中地位最高的那个。这无形中,让凝光这个掌握了商业和律法的大商人,拥有了更多的民间话语权。帝君亲政的时候,【天权】再怎么突出都无所谓。但帝君放权之后,璃月从神治过渡到人治时,这种不平衡便存在许多隐患。刻晴觉得,她这个玉衡,行事时或许也该高调一些,提高民间知名度。“冷静一下,我是七星中的【玉衡】……你不信吗?”“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卢生连连点头,他怀疑当初老爷子用枯树枝抽他屁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怂过。刻晴看出卢生的言不由衷,心里想着:(看来七星在璃月的威望,还是集中在天权的身上,即使我自报身份,寻常百姓也不认识。)(只是太过出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就会变得困难。)(我该怎么做?天权又是怎么了解民意的。)见刻晴许久没有下一步行动,祝觉对卢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别站那么远。对祝觉这个单手就能降伏“玉佩神”的狠人,卢生自然不敢违逆。“这…这位大人,您有何吩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呢正准备搜罗一些魔物什么的……你的玉佩很有意思,是在哪捡的?附近可有邪祟出没?”祝觉如今的模样很有欺骗性,只是一个笑容,顿时就卸下了卢生的心防。外貌是很关键的第一印象。尽管有人说好看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两三百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但在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个都更容易对好看的那一个产生好感。祝觉即使在丘丘人的状态下都是个帅丘,变成了扶她更是男女通杀。见祝觉如此友好,卢生很快平静下来。璃月七星可能微服私访,但璃月七星微服私访不太可能。(看她们的谈吐,应该是璃月总务司的公务员吧?)卢生在心里分析着,随后又一副恭敬的样子询问:“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祝觉想了想,自己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而提瓦特又不存在“死亡笔记”这种得知真名后就能咒杀的强力道具,干脆就以真名告知。“我是祝觉,她的话……”“玉衡,刻晴。”下定决心要提高知名度平衡【天权】民间声望的刻晴,对自爆身份已无所顾忌。卢生意识到,眼前两人可能真是璃月的大人物。一想到能抱大人物的大腿,他就浑身激动。有璃月七星的大腿,谁还去管什么寄宿在玉佩里的魔神啊?不知是哪路毛神,连名号都没听过,实力不知深浅。但眼前的两个绝对是高手。“小的姓卢名生,您们唤我一声小卢便是。”尽管卢生看起来年纪更大,但在身份地位和实力的面前,小小的年龄差距不值一哂。“这玉佩是在一个山洞里捡的,附近……”卢生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述,一旁祝觉和刻晴则默默聆听。血色玉佩最开始是在某个不知名山洞里拾取的,附近有不少野鸟痴痴傻傻的站在原地守着,一有其他生灵接近就会群起而攻之。卢生路过好几次都没有去捡,直到最近切磋落败,才心生别念,捡走那玉佩。祝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听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开口问道:“我看你刚刚在这里用手撸树,可是打算找打败你的那人复仇?”魔神残渣会影响宿主的神智,让人变得偏激、易怒,直至疯狂。先前遇到的那个残渣的宿主,祝觉还颇有印象,他觉得眼前这人可能会有类似的毛病。“嗐……算不上报仇,只是……想争口气,争个面皮。”卢生本来想扯谎,说自己早放下了,恩怨已了什么的。但心里淤积的愤懑让他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实话实说。这一箩筐的怨愤全说了出来,卢生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的压抑消失不见了。一开始祝觉还以为这人是个庄稼把式,被人打了才知道天高地厚,一时想不开才寻求邪路。结果听下去才发觉不是这么个事儿。“等下,跟你切磋的人是行秋?”“是啊,他古华派的新弟子。”卢生暗道不妙,听这语气,这大腿似乎跟行秋认识?“他砸你饭碗?”“倒也不那么直接……”卢生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是我这样的门派,本来就靠给小商会押镖赚钱,因为他的行侠仗义,分文不取,愣是要被砍价……确实经营不下去了。”“璃月周边和野外安定是好事,你有没考虑过换个营生?”祝觉问道。“我从小习武长大,这辈子就是个粗人,除了这把子力气也没别的本事。”卢生倒着苦水:“总不能去挖矿吧?传了三十八代的门派在我手上没落了,若祖师爷泉下有知,我哪敢下去见他!”这倒是,璃月的矿工也不是什么赚钱的活,层岩巨渊在不久之后还会因为异变临时关闭三个月以上。真转行矿工,不用几个月他就得落草为寇,跑去当盗宝团了。看着卢生,祝觉突然间有了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当个武打演员啊。”一阵风吹来,将祝觉的衣襟吹得猎猎作响,让他看上去更有高手风度。卢生混迹江湖多年,虽然没有神之眼,顶多算是个三流高手,但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能比有神之眼还厉害几倍。他很快便理解了眼前的大腿,正需要他这样的人做事。于是卢生立刻开口:“当然,当然有兴趣!不过祝大人,这武打演员具体是要做甚么事儿?”看卢生连武打演员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答应了,祝觉点点头。不错,很有眼力见嘛。这璃月流行的,除了小说、说书之外,最受欢迎的莫过于“戏”了。不过祝觉对璃月的传统戏曲一窍不通,与其硬学,倒不如开辟一个新的赛道。但不管什么赛道,想拍戏人手是必不可少的,有忠于自己的戏班子那就更好了。卢生纳头便拜,是个好的开始。“类比一下,就是戏剧里的武行。”祝觉这么一说,卢生就懂了,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心想:(戏剧里那都是表演,我这可都是真打,可能不太适合)如果祝觉能听到他的心声,此时定会说“真打最好,要的就是真打”。祝觉设想中的“戏剧”里,可全都是普通人参演,就算塞几个原神进去,也不打算让元素力出现。,!老百姓是感知不到元素力的,如果在“戏剧”里加入花里胡哨的元素,受众面就会大大减少,只会有部分群体会叫好。祝觉的心很大,只有少部分受众买单,他并不会满足。第一次上映,就必须要吸引绝大多数的群体。对祝觉的举动,刻晴倒是有些不解,问道:“我们要弄的活动,还需要……武打演员吗?”“嗯,即使是现场直播,也是需要剧本安排,让节目效果最大化的。而且,假如我师父那边做不了直播要的机关,我们也能退而求其次,去拍武打‘电影’。”刻晴看了看卢生,觉得这家伙的实力在普通人里可能还行,但在魔物面前依旧不堪一击。“让普通人去对付魔物,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这种问题,在祝觉眼里自然都不是问题。电影里的战斗大都是经过剪辑、增加特效等手段制作出来的,演员就是对着空气打一套闪电五连鞭,也能被剪成惊世骇俗的紫禁之巅。拍几个片段后期剪吧剪吧揉在一起加点特技就行了,不需要真的拼命。五毛钱特效放在另一个世界就是一坨,但在璃月,在提瓦特,那就是划时代的、超越时代的技术。“没事儿,演员都不一定要战斗,再说了,有我给他们兜底。”祝觉拍着胸口给刻晴保证道。对此,刻晴表示不能理解。“你要拍的戏到底是什么样的?需要找魔物,但又不需要真的战斗?”给一个人解释她从未见过的东西,是一件非常困难而麻烦的事情。因为人无法想象出从未见过之物,而璃月的信息流通,尚且处于一个比较……不,非常落后的阶段。走路基本靠走,消息基本靠八卦。这种环境下,已经二十岁的刻晴,接受过的信息量可能还没地球上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多。所以祝觉没有解释,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转眼之间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祝觉找到不少璃月本地的丘丘人,靠着自己丘丘人酋长的威猛将它们收服,完事后回到璃月,刚好看到从天上落下的闲云。:()原神:从丘丘人萨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