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浸在水里时间久了,指腹会起褶皱,薄茧也会变得柔软。
施施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见手指的主人没有抗拒,她得寸进尺地含了进去。
“您……能帮帮我吗”她口齿不清地问道
嗓音越是含糊,就越是引人深思。
李鄢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腕骨,既不答应,也不推拒,叫人心中忐忑。
施施厌烦他默不作声的态势,咬了一下他的指节,而后就要挣脱他往前爬去,只是她刚刚提起柔膝,脚踝便被他扣住。
她像受了惊吓的小鸟般发出一声细细的哀鸣,可下一刻连腰身也被攥住,直接带回了那人的怀里。
“可以。”李鄢的声音低哑,眸中凝着一层晦暗的欲色。
他的手指在她的后颈流连,将那处的软肉掐出浅红的痕印。
施施的肩头耸动勉强挂在身上的外衫扑簌簌地坠落,堆在她的腰间,像是一捧雪。
她觉得更热了,想喝水,但是腹中又觉得饱胀。
李鄢就像是察觉出她心底的思绪似的,将杯盏喂到了她的唇边。
施施心里犹豫,水眸湿漉漉的,未想出定论,便被强硬地又喂了些水。
她流了太多的汗,但也喝了太多的水。
李鄢轻轻地摩挲着她腹部的柔嫩软肉,又开始装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只是力道逐渐加重。
他的心思怎么这么坏
施施眼里含着泪,恨恨地握住他的手,她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可就在她熟稔地覆上他的手背时,李鄢的指尖突然顿住。
只差半寸不到的距离了。
施施难受得厉害,却还得被迫仰起头回答他的问题。
李鄢撩起她汗湿的长发,轻声问道“说说,是从何处学来的”
电光火石间,理智倏然回笼,只是好像回得仍然有些错乱。
这人可是雍王李鄢,是她名义上夫君的叔叔呀。
他不喜太孙,更不喜她的父亲谢观昀,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帮她呢
施施干涩地说道“没有何处……”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她的手链呢她为什么没有带那条幽蓝色玉珠制成的手串
施施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本就要消磨殆尽的安全感更不剩什么了。
李鄢轻叹一声,亲了下她的脖颈,手掌也顺着她的腰身向上,落在了她的后腰处。
“呜……”施施呜咽一声,使劲将他的手打开。
李鄢的耐心不多,执起落在床尾的深色衣带,便将她的手腕给束缚在了一处。
这下好了,她连平衡都没法保持,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像案板上的白鱼般任他宰割。
偏生热潮又涌了上来,施施的身子愈发绵软无力,她哑着声说道“书上!是从书上看到的……”
李鄢低声质问道“只看书便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