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我们都是靠精打细算度日!根本达不到你这种随意花钱的境界……”张帆的话虽然说得波澜不惊,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比许大茂先前的那些话还要震撼!院子里的那些街坊本来一个个都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如何反驳易忠海的言论,现在听张帆这样一说,就像是给他们递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是啊!易忠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挣多少?这两者怎么比?如果他们每个月也能像易忠海一样,有一百多块的收入,或许比易忠海还要大方一些。谁愿意为这点儿钱逼迫别人卖房还债呢?“嘿,张帆说的没错!有些人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月拿一百块工资的人哪懂我们这些每月只拿几十块钱的工人的艰辛!”“我也想大方,也想宽恕贾家的债务,但我有那个能力吗?一个月就那点儿钱,每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啧啧啧,我们辛辛苦苦从牙缝里省钱借钱给别人,现在要债反而成了我们的错……真让人寒心!这叫什么道理!”一时间,在场的人纷纷对着易忠海,以尖酸刻薄的口吻指责他。那些伸出来指责的手指,几乎要把易忠海的背戳穿了!谁都知道,只要是普通人,都会嫉妒别人的财富,见不得别人好。更别提易忠海这个为富不仁、还试图以高尚姿态指责他人的人了。这些平日过得艰辛的邻里街坊,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各种刻薄的话、难听的字句,不停地向易忠海涌来,差点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你们搞错了,张帆,我是有多少钱没错,但这些都是我一点一滴挣来的……”易忠海不自觉地急于解释。然而,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许大茂立刻接上张帆的话,冷冷地质问道:“易忠海,你说得不对!你的钱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难道我们这里的人的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许大茂冷笑着继续说道:“大家都是一分一分挣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血汗钱白白送给贾家呢?你是圣人,愿意大方地帮助贾家,但我们这些人却成了爱钱如命、不顾情义的小人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也不问贾家要钱了,这笔钱由你来出吧!”“毕竟,你是好人,你是圣人,家财万贯,不在乎这点钱,也能算是帮了贾家,帮了我们邻里。”许大茂的话声特别大,听得现场所有人都两眼放光地看着易忠海。对啊!贾家没钱,但易忠海不缺钱。让他替贾家还债,不就解决了问题?他还说自己和贾家关系亲密,总说要帮贾家,让大伙不要逼迫他们。那么现在好了,易忠海你可以替贾家付钱,解决这些欠条,这不是两全其美?这样贾家不用再借钱买房,大家也不用为欠款发愁,而你易忠海还能买个好名声。嘿嘿,一举多得,易忠海有什么不满意?“哼!这个主意不错,许大茂,你也算做了件好事。易大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贾家的欠款就由你替他们还了吧?”“对啊,易大爷,你家财万贯,这些钱对你不算什么,可我们家里穷,指望着贾家还钱过日子呢。如果你先替我把欠条还了,我真得感激不尽!”“没错没错,易老爷子,您不仅是个大善人,家里也很殷实吧?索性就把咱们院里这些欠条一并清偿了,让所有人都和贾家的账单一笔勾销。这样多好,贾家人只欠您一个人的账,咱们大家都省事了,何乐而不为呢?”众人面露调侃与期待的神情向易忠海提出了这样的请求。包括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内,此时她们的目光也充满了渴求的神色,盯着易忠海,心中祈盼这位老爷子能够大发慈悲,一举解决她们这笔巨大的债务。那样的话,她们就真的如同重生了一般,不再担心邻里逼债的压力,将来也能继续逍遥快活,无拘无束地生活下去。欠全院人的钱与只欠易忠海一人,性质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易忠海与她们贾家到底有什么瓜葛?难道还能堂而皇之地来讨债吗?甚至贾张氏和秦淮茹已经开始盘算,只要能把这笔债务全都转移到易忠海名下,日后她们甚至能在院子里抬头挺胸,即便遇上了街坊领居也能责怪对方不仁不义。毕竟,到时候她们贾家并不欠任何人的情……“答应呀,快答应啊,易忠海。就当是你做做好事,这些钱对于你而言也就是你几个月的工作收入罢了,您痛快些答应了……”贾张氏双眼紧盯着易忠海,心里不断地祷告,“您若肯帮忙,咱们贾家的麻烦就可以烟消云散……”然而,尽管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希望满满,村民们也是如此期盼,但这一切易忠海又岂会轻率答应!他虽愿意出手援助贾家渡过眼前的难关,但他并不是没有头脑之人。,!将钱借给贾家让他们先偿还乡亲们的欠债,再指望他们日后再慢慢偿还给自己?这绝非易事!再说他也并非富得流油,以至于钱财无处安放。贾家人是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如果借钱出去,等同于将钱打了水漂,今后再也无法追回!毕竟这可不是区区百八十块的小额数目,而是几百上千的巨额!即便是对易忠海这样家境不错的老人家来说,也是绝不可能拿来开玩笑的一大笔钱!因此,他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果断拒绝:“这怎么能行!许大茂,你们这说的是哪门子混账话!贾家欠的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我要为此买单!”他说得掷地有声,“让贾家人自己负责偿还自己的债务吧,至于购房的问题我也管不着……”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仅立即与贾家人撇清了关系,同时也彻底打消了院中众人的幻想。原本脸上带着些许希望之色、寄望于易忠海能够拯救自己于苦难中的贾张氏及儿媳,此刻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呆滞,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心灵如同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过山车旅程,刚从云霄巅峰骤降至深谷之底……尾声“竟、竟敢拒绝?那个顽固的老头居然拒绝了?如此优厚的提议,怎能被他这样草率地拒绝!”贾张氏眼中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愤怒与憎恶。在她的心目中,易忠海协助贾家族人完全是职责所在。毕竟,贾旭东可是他的嫡传。贾家陷入困境,易忠海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这老头真是可恶,枉我们平时对他敬若上宾,最终竟是连区区几百块钱都不愿意相助,真是抠门透顶,不知羞耻!”贾张氏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还好易忠海不具备读心的能力,否则得知贾张氏此刻的想法,说不定会被这位忘恩负义之人气得七窍生烟!几百块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非小数目……可是在贾张氏看来,这只是区区一个小数目?更何况,在目前这种紧要关头,假如易忠海真的答应承担贾家的债务,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日后若再发生类似的事,他如何还能置身事外,如何能够安心生活?总不可能哪家一有经济困难,都得由他易忠海代为偿付吧……他岂是提款机?即使他的收入丰厚,资产丰厚,也不能承受这种无底洞般的消耗。对于贾家族人,易忠海自认已然尽力了,多年下来,他已向这深不可测的坑洞倾注了太多心血与资财。而今大祸临头,他仅为了自身安危而合理拒绝一次求助,却换来了贾家人这般反应,简直让人觉得丧失理智!“啧,易大爷,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人不能这么势利眼!”眼见易忠海拒绝提供帮助,许大茂也不禁冷笑,高声指责道,“我们家实在过不下去了,打算把房子卖了还钱。你说什么左邻右舍的,不用计较那么小的数额。而今,让我们要求您宽容些,帮贾家人偿还,解决所有麻烦,却转而声称这事与你无关……”“无论说什么都是你的道理,还有何言可辩?”许大茂字字犀利,如刀割一般扎入易忠海的心坎,气得他满脸通红,却找不到反击之辞。更令人头痛的是,庭院内的人群听到许大茂的话后,个个表情不善,纷纷用鄙夷的语调加入讽刺。“瞧瞧,还真如小帆所言,这易大爷,不对,易忠海可真是一副两面派的模样!跟自己无关时,他就成了道德高尚的代表,一旦与他扯上关系,便成了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辈,哼,真让人无语!”“说来也是,咱们这院子里同住那么久,今天才算真正看清这个伪君子的真实面目!”“如今既得名又得利,他就冲到前面装模作样一副无私奉献的样子,但一涉及自己掏腰包的时候,立马变得比乌龟还胆小……什么东西呀!真把咱们当傻子耍?”“既然有这个本事,就把贾家人的债务解决了,大伙都会感激你;要是办不到,就好好看自己的嘴吧,别说咱们气量小,谁不会说说漂亮话呢?”院子里的人纷纷怒气冲冲地痛斥着。:()四合院,我无敌,谁都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