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壦则不那么在意,做事太缺德,才会坏了一个‘团队’的风气,苗子恕受他影响想必对待韩春薄也是这样。
现在么好了,人家卖起他们来一点儿负担不会有。
“他只要拿银子,这件事他就脱不了干系。”载壦说道:“一个知府大小的官,哪里来的那么多官银?如此来历不明的银子,他收的心安理得,所以心里头肯定是清楚的。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他直接参与此事也没关系。咱们办这等案子,也不都要证据的。
以父皇的性格,若是了解到这等程度,姚玉楚还是否认,呵,越是这样,父皇越是会将他挫骨扬灰。为何?因为他不老实,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父皇最是憎恨这种死不悔改之人。”
这件事到这个程度,载壦已经敢进一步往下做了。
“你与这个苗子恕也多有书信往来吧?”
到这个程度,他已经不会再否认什么了。
“有的。”
“好,去你府上取来,之后你便不必再露面了,我的人会将你护好。润山,去将成山叫来,咱们准备走。”
“二殿下……”韩春薄可怜兮兮的叫唤了一声,“还请二殿下救命。小人这几年得来的银子,都愿意敬献给二殿下。”
“我是皇子,我什么都不缺,更不会缺你这点银子。不过你这些钱本是朝廷的,算是你偷窃而来,还是还给朝廷吧。至于说你的性命,我说会为你求情,就一定会做到。但还是那句话,在大明朝,能做主的不是我。”
“有二殿下这句话,小的便是死也瞑目!”
说完之后,载壦令人出了门去,并按照指引向韩宅出发。
刚听到这么个结果的定成山还很不能理解,所以他赶马车的时候还偷偷问:“二殿下,您真的要为他求情?他可是走私官银的罪犯啊!”
载壦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后睁开了眼睛,“是的。”
……
他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天朱厚照牵着他的手,处理了宫廷内的太监偷盗之事,他印象很深,自己的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希望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载壦原来不懂,这一次他明白过来了。
常年做这样的隐秘且犯罪的事的人,一旦被发现,他自己就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了。
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给他一些生还的希望,为了兑现这个希望,他什么都会做。
相反,如果一直以死亡去威逼他,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对抗。
……
“可是属下觉得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他。”
载壦掀开帘子望了望那个韩春薄,幽幽说道:“也是因为他,这次的事情才很顺利。都不要憋一肚子气了,一个商人在这样的合作之中分不到多少钱,更不是真正的主谋人物。
咱们这一趟去将这几个当官的全抓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贪。这些人明知父皇为了大明有多勤勉辛劳,却还要为了以及私利在背后做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收拾掉他们才可解心头之恨!”
第八百三十四章谁敢拦我!
载壦又换回了自己那一身绣着猛兽的青色绸缎,他便这么往巡抚衙门门前一站,挺拔身姿、俊秀的面容一下子便与旁边的人完全区分开来。
四川的事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了。
原本他是想着从知县开始,顺着往上将这些人全都抓了,不过仔细想来还是擒贼先擒王。
至于那些小虾米,自有人能够收拾得了他们。
所以他直奔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