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蘅不?答,往他衣袍里缩去,紧张到声音含糊:“你的追妻计划表,我给你烧了。”
燕嘉允抱起她往屋内走?,案几上是乔蘅早晨梳妆的铜镜,不?大不?小,刚好能照住两个人,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面对铜镜,哑声:“夫人,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
眸含春水,粉面桃腮,漂亮的像是勾引他的祸水。
乔蘅羞赧至极,捂住脸不?肯去看,身子羞得直抖:“你明知我是什么意思……”
燕嘉允心里清楚,但装聋作?样似的,哑着嗓子嗯了一声,手?掌用力问她身前抚去:“什么意思?夫人不?妨说清楚。”
乔蘅心一横,扭头去亲吻他的喉结。
燕嘉允攥住她的手?:“你月事来了,还?勾引我,明知我受不?住你。”
乔蘅声音轻轻抖着,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封:“月事走?了……”
燕嘉允忍耐六日已经足够久,低头去咬她的肩膀细带,一手?撕衣,一手?禁锢着她,强迫她去看铜镜,动作?有些急迫,却不?忘含着愉悦的笑腔说:“夫人这般主动,难不?成,准备今夜给我表明心迹?”
乔蘅对他这副模样又爱又恨的,被?他手?掌抚上来,红着脸道:“你好讨厌!明知我要做什么,还?要这般调戏我……”
话音一顿,花瓶被?水流填满的刹那,扬起脖颈短促地喊了一声。
昏暗的烛火之下?,他好像发了狠。
不?确定她的心思,他小心翼翼的,如今得到回应,好似撕开了外衣,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乔蘅扭开头,不?敢看铜镜。
烛花缓缓低落,发出不?易察觉的啪嗒声响。
长夜漫漫,不?知燃了多久。
终于,少年一声闷哼。
乔蘅在?最后一刻被?抱上床榻,他欺身而来的时候,她面对着他,忽然睁开眼?睛,伸手?覆住他欲色深沉的桃花眼?。
她抬起头,轻轻吻上他胸膛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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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燕嘉允收到乔蘅送给他的一方素帕。
素帕是象牙白?的颜色,温润明净,上面用赭红色丝线绣了两个红豆上去,还?工整地绣了小字诗: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覆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素帕精致素雅,针脚细密,绣艺高超,可见缝制主人之用心。
燕嘉允看着乔蘅故作?平静的模样,勾着笑低头凑近,问:“夫人,你何时绣的?”
乔蘅脸皮薄,不?肯答。
素帕乃定情之物,不?是寻常意义的礼物。女子送出去之后,代表什么意义也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