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允身子瞬间僵硬,火气从耳垂一路烧到脖颈。这姑娘只需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他撩的无所遁形,他别开脸,哑声道:
“我、我去洗冷水澡。”
他重重地捏住她的肩膀,把她稍稍推离开来,难耐地说:“你别凑我太近。”
乔蘅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低头看着?他身上某处,皱起眉头,苦恼地嘟哝道:“这会不会很痛啊。”
这话?没头没尾的,燕嘉允却听懂了,脑子几乎要爆炸,喉结滚了滚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会与她一样苦恼,只会因为她的挑逗更?兴奋,如浓夜一般让人?深陷,无法抗拒。
他低下头,吮吸她白皙的颈窝,想稍作缓和。
却愈发感到着迷,像被?下了蛊一样。
这甜酒后劲好足,他怎么跟醉了一样……燕嘉允心里想着?,在她颈窝咬了一下,听她发出一声痛呼,心里感到诡异的舒缓。
只是,隔靴搔痒一样,反复多?次折磨。
“夫人?……”他贴着?她,一双眸子漆黑幽深。知道她感受得到他想做什么,他低下声音,渴求迷恋的语气,“圆房吗?”
他一身燥火,不太痛快,抓着?她的手道:“你试试,嗯?好不好?”
乔蘅触及到它,令人?心颤的触感,连忙缩回?了手,思绪在一瞬间格外的清醒。
她其实?早在喝桃果酒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后续的发展,也没打算抗拒,只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伸手去解衣的时?候堪堪停住,闷声道:
“可你先?前说了,你只与喜欢的女子同房。”
她太介意这句话?了,介意了许久,直至现在仍然耿耿于怀。
燕嘉允幽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发现她是认真的,顿时?可气又好笑:“原来你还没发现吗?”
乔蘅迷茫地看向?他:“什么?”
燕嘉允无奈说:“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话?罢他目光紧紧锁着?她,“刚刚那句话?的回?答——如果是呢?”
乔蘅微诧,脑袋被?酒水浸得慢半拍,张了张口:“你……”
“阿衡。”
少年低下骄矜的头颅:“我心悦你,天地可鉴。此?话?意思是,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乔蘅神色怔怔,胭粉色迅速爬上脸颊耳廓,羞怯与惊喜同时?响在脑中,过了会又涌上更?浓的委屈:“可是,你没能与我好好认识一场,也没有时?间去慢慢谈情说爱。”
才子佳人?,浓情蜜意,她少女闺中向?往的那些风花雪月,成婚后都再也没有过。
从前也就罢了,如今她知晓他的心意,好似任性?了起来,像顽皮少女一样娇怯地提出自己的期盼和心事。
燕嘉允扣在她后方解衣带的手蓦地刹住,夜色低垂,姑娘浑身僵硬,目光也藏了几分不安。他深深吐出口气,道:
“乔蘅,你现在很紧张。”
乔蘅后腰倚着?桌沿,搭着?他的肩膀,心想,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