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良掌柜,都是骗人的。
乔蘅不是没看到燕嘉允那些若隐若现的肌肉,但她?这几日腹痛,算一算日子刚好月事?要来,又思及必须在?正房睡,一阵心烦意乱,所以燕嘉允裸着上身?在?她?面前晃她?也只觉烦躁。
她?从木橱里翻出前几日准备好的朱砂色薄褥,走到床榻边娴熟地铺在?里侧。身?子不适,她?没心情跟燕嘉允掰扯,喝了盏红枣燕窝,忽然感觉到什么,放下杯盏起身?去?净室一看,是月事?来了。
她?用月事?带收拾妥当,疲惫地躺在?榻上,摸了摸身?下垫着的薄褥,暗暗祈祷不要弄脏了这个床榻才好。
不然她?不敢想象会有多尴尬。
大概是怕什么来什么。
次日早晨,乔蘅被一阵腹痛惊醒,看到身?旁的燕嘉允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朝下面瞥了一眼,顿时眼前一黑。
薄褥上染了一片血迹,还?有零零散散地漏到床衾上。
乔蘅轻手轻脚地绕过燕嘉允下了床榻,没注意到燕嘉允眼睫颤了一下。趁着燕嘉允没醒,她?得赶紧把?薄褥拿走,打算趁他?出去?洗漱时换掉床衾。
就在?乔蘅弯身?小心翼翼地抽出薄褥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她?惊了一吓,蓦地回头,看到燕嘉允的目光落在?她?身?后屁股上。
乔蘅脸颊一红,嗔骂:“你!色胚!”
“不是。”燕嘉允被骂得莫名?,赶紧解释道,“你……你寝裤后面脏了,是不是月事?来了?”
乔蘅像惊着的兔子转身?过去?,一边藏住寝衣,一边按着棉被盖住染脏的薄褥,耳垂微红地嗯了声。
燕嘉允坐起身?,把?她?按住的薄褥抽出来,瞥了眼上面染脏的血迹,扯唇道:“不用藏,我刚刚醒来看到了。不就是染脏了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乔蘅觉得尴尬,攥着薄褥不撒手:“你别再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先避一避,我让婆子来换掉。”
燕嘉允没多说什么,起身?披上一件外袍,离开了正房。
乔蘅赶紧把?被褥和床衾都收走,交给院子外面的婆子。婆子换完床衾,乔蘅从净房收拾妥当出来,左右看了一圈,没找着燕嘉允的人,边把?脏衣放在?床榻边,等着婆子来收。
等她?去?垂英阁拿了新的月事?带回来,床榻边染脏的寝衣和亵裤已经?没了,因为女主子的衣衫通常都是婆子洗,乔蘅也没多想,准备去?净房擦洗。
谁知道一进去?,发现燕嘉允站在?洗衣池边,手里拿着她?的寝衣和亵裤。
乔蘅一愣,脸色涨红,疾步过去?想抢过来:“燕嘉允!”
燕嘉允回神,赶在?她?之前解释道:“这是婆子放在?这里的!我还?以为……”一顿,然后说,“以为你是想让我给你洗。”
乔蘅羞愤欲死,拽着他?的手臂去?抢脏衣:“谁让你洗了!你给我,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