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触及燕嘉允的眼神,像浓液一样的幽深。
外?面渐黑了,夜晚的燕嘉允好像与白日完全变了模样,他不再是纯情容易红耳朵,而是如同狼兽一般,伺机缠上来。
强势混蛋,痴缠烂打。
她忍着羞涩,说:“你想怎么办?”
燕嘉允在心里估算了下她昨日的体力,同一个姿势恐怕根本坚持不下来,用很混账的语气在她耳边哑声:“撑在床头,好不好?”
床榻最前头有?个木梁能抓,自?昨晚之后那里就?将?是乔蘅经常用的地?方。
雪色的裙摆堆上去,她通身都热了起来,听着寂静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的声音,她好像沉浮在潮水中,一沉一浮看不清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双臂都酸软,身子摇摇欲坠。
忍不住求助地?往后看了一眼。
燕嘉允吐出一口气,让她翻身平躺,架住她的腿,额间溢出薄汗,闷声:“再等一等……”
乔蘅羞得?直接闭了眼。这个模样,她也萌生了别的心思,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开口:“燕嘉允……”
燕嘉允分出心神应了声:“什么?”
乔蘅撇开脸:“想要……”
燕嘉允听懂了,动作一顿,闷声一笑,盯着她烧红的俏脸,问:“说清楚,阿衡想要什么?”
乔蘅把旁边的帛枕砸过去,臊得?满脸通红,娇嗔:“你这个混蛋!”
燕嘉允低低地?笑出声。
原来潮汐早已?漫上来,月亮也不是全无动静,在他意?乱的当口,她也有?些受不住,满含羞涩地?对他发出邀请。
他伸手在床头拿了个东西,低头戴上。
仿佛,一瞬间,银罐被什么东西填满。
乔蘅扬起脖颈,攥紧了床衾。
银罐随着水流而波动,水流溢满了,不得?不上下摇摆。甚久,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噗的一声,银罐乍破水浆迸,罐子碎了一地?,沾湿了床榻的薄被。
她慢慢松开了手,睁开眼,思绪满满回笼。
而后猛然想起了什么,撑起身子看向?燕嘉允,就?见他把盛满淫靡气味的鱼鳔扔进篓里。
触及到他坦诚的小腹,她蓦地?移开视线,道:“今晚……”
“就?这一次。”
燕嘉允知道她想说什么,坐下来拿薄被搭在腰间,道:“怕你身子不适,今晚克制一下。”
乔蘅松了口气。
燕嘉允忽然坏笑一下,吊儿郎当凑到她耳边道:“原来我有?反应的时候,你也不是全无感觉。”
他不是没看见她方才的模样,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又要心猿意?马了,赶紧在脑海里立即止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