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说,下药的人忒丧心病狂,一斤的杂粮面给下了半斤的药。他当时就察觉到不太对,本来是不想吃的,可是因为太饿了没别的吃,本打算将就着吃的,谁知道只咬了一口就神志不清了,估计全吃了的话肯定人就没了。别说人了,牲口都不一定顶得住这个药量,可见周莉下药有多狠。白英当时听完就很想问问周莉是怎么想的,现在听到周莉主动提及这一茬,她再也忍不住发问起来:“周莉,真的,我太好奇了,你能说说你当时为什么给沈傲下那么大分量的药吗?你难道就不怕把人药死?周莉一脸纳闷道:“多吗?我才下了一头牛的量而已。”“而已?!”白英惊了。她开始有点后悔教周莉学医了,依她看这家伙不适合当个医生,更适合去当个毒师,当医生委实是浪费她的天赋了。白英强压怒气,认真道:“你觉得给人吃的药量跟给牛的量一样吗?牛多重,人多重?”“可它上面也没写给人的量啊……”“废话!那药本来就是给猪牛使的,干嘛写人的用量!”周莉被骂得直挠头,总感觉这事儿怪不着她。见周莉还是不懂,白英叹了口气,只能耐着性子道:“不管是给人还是给牲口开药必须要注意用量的问题,药物过量轻则产生副作用,重则致死。就比如说一种药给成年牛的用量是一两,一头成年牛约有两千斤,人也就一百多斤,那么给人的用量最多不能超过半钱。”周莉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照你大嫂那吨位得给她下一钱!”白英:“……”白费口舌。中午还没到,卫生室就来了一位小客人。狗孬抱着白英的大腿,眼巴巴道:“姑姑,该去我家吃饭了。”白英揉了揉狗孬的脑袋,安抚道:“乖,姑姑还没到点下班,等一会儿再去好吗?”“不嘛,姑姑现在就去。”狗孬抽泣起来,大有白英不跟着她走,就要一直哭下去的架势。一旁正在学习的周莉被吵得头都大了,当即朝着狗孬一瞪眼,吼道:“别哭了!再哭我把你吃了!”“……哇!”狗孬看着周莉那张血盆大口,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如果说刚才只是下小雨,现在就是狂风骤雨,雷雨交加!白英忍不住扶额,她一听到孩子哭就头疼,耳朵也跟着嗡鸣不已。不过她心里也觉得奇怪,狗孬平时都很乖巧听话的,也不是那种会闹人的孩子啊?这是怎么了?白英耐着性子问道:“狗孬,你哭什么呢?”狗孬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捂着嘴巴抽噎道:“我、我不能说……”白英柔声道:“没事的,姑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跟姑姑说的?”见白英没有生气发火,狗孬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她打了一个哭嗝,“娘、娘说,如果我不能把姑姑你叫去,就让我别回家了,以后都不要我了……”闻言,白英心中甚是窝火。大人之间的事情,黄霞居然卑劣到把孩子牵扯进来!连自己生的孩子都利用,可见黄霞对狗孬也没多少感情,那么她也没必要对黄霞留手了。白英强压火气,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好,你在门口等着,姑姑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狗孬这才不哭,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还不忘跟白英道歉道:“谢谢姑姑,姑姑别生狗孬的气。”“好孩子。”白英笑着揉了揉狗孬的脑袋,这孩子懂事的都有些可怜了。她寻思着,等解决完黄霞的事情,就跟大哥提一嘴,给狗孬改名送她去上学识字,大哥要是供不起,她也可以出一份力,好让狗孬避免走上前世辍学的老路。狗孬听话地去外头等着了。趁着这时候没人来看病,白英收拾起了卫生室内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在身上揣上了一些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譬如防身的锥子、解酒药丸、针灸针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黄霞真的想对她使坏,那她也只好将计就计把攻击全都如数还回去了!“我我我也去!”周莉合上白英给她记的笔记,神神秘秘地揣起一样东西,紧跟着出门。白英锁好卫生室的门,在狗孬的带领下去往河西头盖起来的新房。新房。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客人们喝酒聊天,好不热闹。来的不光有大队里帮忙盖房子的社员,黄霞娘家也来了人。黄母和陈富有跟白家人坐在一个桌,但凡上个肉菜,往往同桌的人还没动筷子,黄母就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盆子,把盘子里的肉一股脑地倒进去,当场打包。“……”这一操作搞得场面尴尬极了。黄母也不觉得丢脸,反而扭头瞪着看她的人,振振有词:“看什么看!我闺女女婿请客,我这个当娘的拿点儿咋了?又不是浪费,拿回去给我家小孩儿吃。”同桌的楚香兰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这是她的亲家。坐在黄母身边的陈富有也觉得有些掉面子,扯了扯黄母的胳膊,劝道:“表姨,行了够了,装那么多你也拿不了。”这些天盖房子陈富有也跟着整天忙前忙后,就跟盖自己房子似的。虽然帮了不少忙,但不知道为什么,楚香兰本能地不太:()七零小医生,误惹军区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