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刚才打我了。”长留说。
这事谢停舟没准备管,“你跟着我爹在外面跑什么?”
长留揪着手,“我……西厥好多野味,我跟着猎野雪鸡呢。”
谢停舟仰头喝药,搁下碗问:“猎着了吗?”
“猎着了,又吃掉了。”
谢停舟冷笑,“我让你跟着王妃,你给我跑去西厥猎雪鸡?”
长留低着头,拿脚尖踢着氍毹上的花纹,没敢接话。
谢停舟道:“我让你办的事呢?”
长留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妃的事他都记着呢,这些日子又掏出来看了好几遍,早就倒背如流了。
“王妃到燕凉关之后就总是做噩梦,她有时叫爹,有时叫王爷名字。”
谢停舟眸色柔和了许多,“还有呢?”
长留说:“没了,就叫爹和王爷,没叫别人了。”
“……”谢停舟耐着性子,“我是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哦。”长留摸了摸后脑勺,“有的,那个大周的钱掌柜总喜欢跑来找王妃,他还想来蹭饭,我守着没让他进门。”
江敛之任职户部,在长留眼里就跟钱掌柜差不多。
长留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沈妤失踪的事还真就让他掰扯过去了,谢停舟半点没疑心。
天暗下来,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不让进出了。
长留飞快地往包袱里装着馍馍。
一天三个,估算着能在路上吃上个六七天,他还要去找沈妤。
装好馍馍,捆上之后一往肩上一背,刚跨出院子,却倏地顿住了脚步。
谢停舟刚到院中散步,他和沈妤一样,这几月一直睡眠不佳,却没曾想会撞上长留。
“王……王爷。”
廊下的灯笼映着雪,将长留的影子晃得忽高忽低。
谢停舟看他一眼,“大半夜来偷东西吃?”
长留:“额……是。”
“以后让厨房做便是。”谢停舟没有再看他,只是在雪中踱步,“阿妤说你还在长身体,容易饿。”
沈妤对人素来都是好的,还很喜欢爱屋及乌,谢停舟的身边的人包括忠伯,她都很关照。
长留还记得在北临的时候,一名近卫家中老母生病,沈妤让四喜从自己账上划了银子送去近卫家中。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啊,长留心想。
“嗯,知道了。”长留喉咙哽了一下,倏忽间眼眶又红了。
幸好天暗,这个距离谢停舟瞧不见。
“那王爷,我回去睡觉了。”
长留沿着廊子挪到了门口,心里松了口气,眼看一脚就要跨出门,身后忽然响起了谢停舟的声音。
“你背上背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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