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北临也传来了急递,季武又剩下的北戎人打了一仗,呼延陀的死他们元气大伤,有四万余人朝北戎方向逃窜,季武没有追击。”
谢停舟闭了闭眼,说:“不追击是正确的选择。”
“其他……就没别的事了。”常衡道:“总之一切顺利,王妃也很安全,王爷只需要养好身体,等着见王妃就行了。”
谢停舟实在累,不过是强打精神听完,心一松便又陷入了昏睡。
常衡离开马车,侍卫递上蓑衣,他接了放在马背上。
“常将军怎么热成这样?”余大夫问:“莫不是身体不适?”
“我是心里不适。”常衡揉着胸口,朝马车看了一眼说:“我刚才没露馅儿吧?”
余大夫摇了摇头。
常衡叹了口气,“怎么办,我从没对王爷撒过谎,这第一次撒谎就是这样的弥天大谎,王爷要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王爷要是真能起来扒你的皮,那就好咯。”
常衡说:“余大夫你这话可不对,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余大夫避着风,“我是盼着王爷能赶紧好起来,哎,这事一点马虎不得,王爷要是知道王妃深入了西厥,我怕他急火攻心。”
……
这一场风雪来得遽然,盛京已多年未曾下过这样的大雪。
李霁风下了马车,立即有小黄门来替他撑伞。
“王爷今儿来得早,瞧这雪下个不停,奴才们都还没来的及清扫,王爷落脚当心。”
李霁风面无表情地往前走,鹿皮靴踩在雪地里咯吱作响。
“皇兄如何了?”
小黄门笑容满面,“都说瑞雪兆丰年,陛下晨起时听说雪下得这样大,听着就高兴,还多用了小半碗粥,之后又服了药。”
李霁风点了点头,“你们伺候得当,赏。”
“这都是奴才们该做的,奴才哪儿敢要王爷的赏赐。”
李霁风并未接话,跨入了宣辉殿。
“陛下,燕王到了。”宫女躬身退开,端起铜盆。
李霁风略扫过一眼,看见盆中的帕子上沾着不少黑血。
自中毒之后李昭年的身体每况愈下,极其畏寒,殿中单是炭炉就立了好几个。
李霁风除去大氅,在李昭年身边坐了下来。
“你来了。”李昭年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皮褥子。
李昭年瘦得厉害,从前虽不说风流倜傥,却也是清新俊逸,如今双颊和眼眶都深深凹陷进去。
李霁风看着他每况愈下的身体,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是李昭年不屑一顾的这个位置,坐在这个位置上如同行走于刀尖。
这个地方并不适合李昭年。
李霁风回神,“皇兄今日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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