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枕头其实她枕过的次数不多,夜里她睡的都是谢停舟的臂弯,枕的也是谢停舟的胸膛。
他起身放下床帐,将白布条一圈一圈缠上了手腕。
“等我回来。”这话不知是对谁说。
骏马驰骋出城的一刻,海东青也振翅而起。
呼延陀的帐中围坐着将领,正在喝着羊奶。
两军交战时期,羊奶是很奢侈的东西。
这里是呼延陀设在边岭的临时营地,他们在下雪之前就越过边岭,之后便一直在换地方扎营。
为了牵动北边的战场,他分设了几个营地,这里驻扎了近两万北戎士兵。
“我们必须要改变打法,不能继续在这里和谢停舟兜圈子。”呼延陀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看着不停晃动的帐子说。
副将道:“既然不能再打游击,不如打伏击,青云卫不是喜欢追吗?那就把他们引到我们的包围圈里打伏击。”
呼延陀捧着碗,没有否认,也没有立即肯定这个战术。
他的对手是谢停舟,他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生活在谢停舟的阴影之下。
呼延陀明白自己的对手是多么强劲,所以他必须很小心,非常谨慎地去猜测谢停舟的想法和战术。
“谢停舟只会缩在后方指挥。”一名将领说:“他早在几年前就失去了作战的能力,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将领,就是个废物。”
呼延陀看了对方一眼,“我曾几次败在你口中的废物手上,他在十五岁时就战胜了我。”
将领嘴唇动了动,不敢接话了。
中间的火堆越来越小,呼延陀用弯刀掏了掏,火势又盛了起来。
“西北边境在战火之中,我不信凭他们这对夫妻能够把大周守下来,只要我们和博达任意打出一个缺口,大周就是我们的。”
将领在呼延陀雄心壮志的发言中振奋了起来,“我觉得我们不用害怕,谢停舟早就不是以前的谢停舟,那一年我们遭到重创被他打回了北戎,但是谢停舟也身受重伤,他在后方指挥,战场上的变化根本没有办法及时兼顾。”
“对,我们可以抓住他这个弱点,打变化战,他们以为我们在逃窜,但是我们其实是在设陷阱。”
“可以。”呼延陀肯定道,他拿刀尖指着地图,“明天你带一万五千人埋伏在这里,我带五千人去诱敌。”
商议好细节,几名将领在呼延陀的帐子里睡了。
晨起大军移动,营地里只剩下留守的五千人。
一名将领走出营帐,迎风打了个亮哨,等了片刻,也没有听见自己的猎隼飞回来的声音。
他又打了一声,呼延陀便从营帐中掀了帘子出来。
“怎么了?”
将领说:“阿古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还没有回来。”
猎隼是北戎人放在天上的眼睛,谢停舟吸取了北戎人的优点,驯服了北戎人都难以驯服的海东青。
呼延陀向着天空吹了一声哨子,他肩上的猎隼立刻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猎隼也迟迟没有回来。
几人站在营帐门口安静等候。
呼延陀张开手掌,让风从指缝中穿过。
“今晚,最迟明天会有暴风雪。”他说:“我们必须在今天吞掉他们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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