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上前,兮风取了风灯凑近。
“这个位置……”谢停舟说:“像是黥刑的位置。”
黥刑即为在犯人脸上刺字,然后涂上墨炭以示犯罪的标志,以后再也擦洗不掉,只能用烫伤或烧伤来掩盖。
“去查一下,”谢停舟侧头吩咐,“此人是否曾经入狱,因何被捕,释放后又去了何处。”
兮风领命,暗卫很快将院中清扫干净,
兮风出了院门,又很快折返回来。
“何事?”谢停舟抬眸看去。
兮风不自然道:“没什么大事,忘了同时雨说一声,往后的轮值你不用排了。”
言罢朝着谢停舟抱拳,转身几步就走了。
沈妤回身,“看吧,这就是我不想暴露的理由。”
只因她是女儿身,竟连轮值都给她省了。
“那不是更自由?”
“那月例照发吗?”沈妤问。
谢停舟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稀罕那点月例?”
“那是当然了。”沈妤认真道:“那是我自己靠本事挣的钱,和别的银子不一样,特、别、香。”
谢停舟冲沈妤笑起来,“发!发双倍,行吗?”
空中一声清唳,白羽俯冲而下,收翅落在谢停舟肩头,爪子里抓着的不是老鼠,而是一根迎春花的枝条。
谢停舟眸光动了动,抬臂架住白羽,取下迎春花思索了片刻,说:“跟着白羽,看看它去了何处。”
他一振臂,白羽冲天而起,立时有暗卫随着它消失在夜色里。
一切事毕,苍又跃回了树上,悄声而来无声而去,那冷然淡漠的性子,倒和正常的谢停舟有些相似。
沈妤惊叹道:“你怎么驯出来的这两个宝贝?”
“耐心。”谢停舟打趣道:“就如同我对你一样,熬一熬,总能熬出来。”
沈妤听着他语带委屈,知道他又开始演上了,不由撇了下嘴,跟随他进屋。
暗卫少了一个,兮风也不在,担心刺客卷土重来,沈妤在谢停舟房中歇下了。
今夜太不平静了,一桩事接着一桩。
沈妤躺在床上睡不着,外间点着灯,谢停舟伏案处理公务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一个时辰后,暗卫和白羽一同回来了。
谢停舟开门出去,沈妤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片刻后,谢停舟回来,继续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