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灵活的从窗户翻进了明辉阁。李宁祁倚坐在桌案之上,身型欣长,两腿交叠着地,嘴角处荡漾着笑意,不紧不慢的注视着自家夫人埋头打开药的样子。一指蘸取,另一只手便要去扯他的衣领。这人南汐有些没好气的道:“下来些。”李宁祁扬了眉眼,俯下了一点身子,让她可以够得到自己。衣领解开,直到褪至肩部,这个角度,将他腰腹处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这狐狸,又开始了,南汐道:“抬起头。”下颌抬起,露出的颈部线条匀称,那喉结突出明显,上下滚动。南汐将药膏抹在手心之上,看着他肩部那处红肿按压了下去。李宁祁低哑着“叱”了一声。南汐蹙眉:“很痛?”李宁祁挑唇:“不痛。”手腕用力,加重了力道把药膏在肌肉上揉开,手心温润。“不痛喊什么?”“好叫夫人心疼我。”南汐:“”这点痛对一直饱受余毒折磨的李宁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是这点小伤也觉得痛,那他早就已经痛死过去了。抹完了药膏,南汐将手指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穿好。”话音还未落下,李宁祁的上身便压了下来,低头就吻上了南汐的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她的后颈,舌尖灵巧的撬开她牙关,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去。将人的舌捕捉,使坏似的纠缠不休。手掌从颈部转移至她的耳畔,指腹温热揉搓着她的耳垂。将人的唇碾得粉红,又侧脸在她的颈侧落下星星点点的吻。舌尖一勾,舔舐她娇嫩的耳垂。李宁祁微眯了眸子。夫人此处最为敏感。果不其然,她气息一乱,身子酥麻,差点就要站立不住。李宁祁揽过她的腰身,将人整个的朝上提了提。唯恐拉扯又影响他的伤势,南汐只得顺从的朝里头靠去,直到两具身体贴得很近,她环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嗯也不知道为何,是将手伸进了衣物里抱住。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就烧得飞霞一片。李宁祁心情大好,手掌一用力,不让她有逃脱的可能。气息喷吐在南汐的耳侧,有些发痒。“夫人也想我了是不是?”这才分开一日不到,这人就厮磨着上赶着来宫里瞧她。罢了罢了,自己也实在是沉溺于这样的男色无法自拔。扬起头,贴着他的胸膛,吻上了他上下划动的喉结。捁在后腰上的手心有些发烫。南汐浅尝即止。这儿可是佛堂,在无数经卷面前做这样的事,总有些怪异。她戳了戳李宁祁的胸口。“先放开我。”李宁祁不让,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扣在一处。今夜,他似乎分外黏人。南汐对上他低垂下来的眸子:“你怎么了?”身上的人将身子贴得更近了两分,直到他的心跳声就响在耳侧。“夫人莫要难过,为夫定会一直陪着你。”说着这话,他咬了咬下唇。希望自己能有这个运气陪她直到白头。聂寒和夜宁一直在寻找灵药,这些日子他也试过不少,只不过都疗效甚微。南汐一愣,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暖阳就这么照了进来,将刚刚冷宫中寒透的心都捂得火热。他这是怕自己入宫陪同平阳,想起父亲去世的凄苦,担忧自己伤怀,才赶来陪同。眼尾莫名的有些湿了。李宁祁忙松开了人,曲了指节去抹她的眼尾。声音发颤:“夫人不要伤心了。”他躬着身子笨拙哄人的模样,那双眸子里是放大的自己的脸。泛着雾气,将那寒夜子谭一般的眼睛照亮。他的这双眼里,看惯了血腥,残暴,世间所有的恶。可现在,只有她……南汐凑近了脸去吻回他的眼尾。温声道:“我没有因此事伤心,夫君放心。”李宁祁将她抱起,放在椅上,简单的将衣衫穿好,便从后头环抱住了她。将跟踪一事交待了个清楚。冷宫之侧,皇上早就派了血滴子把守。靠近与误入之人皆会被就地格杀。那一处,是皇上甚是在意的地方。里头的人他想护,也是因为护住了她,便好似能有力量护住自己的权利。而南汐带着皇后前来,暗中把守的人本想出手,被李宁祁抬手制止。她想去的地方,李宁祁都愿意护她前往。他没告诉南汐的是,皇上不仁,设计杀害护国公,这个仇,自己会替她报。而能帮他一臂之力的,是那些被伤透了心的女子。盛锦便是最有力的帮手。只有让她对皇上彻底死心才行。故而即便南汐今日不与皇后入冷宫,他也会想办法引人前去。这一遭,倒是帮了自己的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宫道幽深寂寥,李宁祁自然便想送她回来。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现身,反倒是被人察觉了行踪。继而大打出手。南汐侧着脑袋,将袖子拢起磨墨。“这么说,你跟了我一路了?”“从出享殿开始。”南汐抿直了唇,她还自诩警惕过人,结果竟被这家伙跟了这么久才发现。李宁祁轻功甚好,她也明白,若换一个人,自己一定能早早发现端倪。李宁祁伸手取了毛笔,蘸了墨汁,铺平后替她抄录。“夫人不要气恼,轻功讲究天分骨骼,不是刻苦钻研便能成的。”南汐睨他一眼,眼稍一挑:“你也不知道躲着些,收力不及,伤的就不知道是哪儿了。”李宁祁揽住她的腰:“夫人,若是为夫受伤了,就要辛苦夫人贴身照料。”他这么一动,手抖,笔尖上的墨汁就滴落在了纸上,晕开一片。南汐拧眉:“李宁祁!”她本就不擅长写字,好不容易完成了半卷!一口银牙就咬在他的虎口。李宁祁忍着笑看她。夫人这一口,还没有在床榻上那时用的力道重。倒是这唇瓣的触感……不自觉便想将人立刻带回府里去。“我赔夫人一卷如何?”南汐这才松口放开了他。托着腮看着这人替自己执笔抄经。轩然霞举,如圭如璋,实乃应了: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自己当初将人捡回来,可真是明智之举。即便那是他早就料想好的计谋,如今看来,也是心甘情愿上这狐狸的当。看着看着,竟有些困了,手指一拢,将人的衣袍一角拽进了手中,眼睑下垂,呼吸匀称了起来。李宁祁看着她,将她额前的碎发归到了耳后。指尖在她的鼻头一触。“好好睡吧夫人。”:()一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