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的伦敦腔从手机那边传来,“对不起,我无意再去那个国家。”“休斯先生,我们曾经合作得非常愉快,十二年前,你还没有如今的地位。”冷笑声响起,“郁先生,你不用威胁我。”郁归文亦笑,“那段历史你不愿意被人提起吧?要是我把录音和影像资料放出去,休斯先生,你应该知道后果吧。”粗重的喘气声传来,过了好一会,男人冷冷道:“什么事?”“十二年前的那个孩子长大了,他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我猜他快好了,休斯先生,他可是见过你的,你说……他会不会找你算账?”“你想怎么做?”“等你来了再说,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您请开个价。”……郁辞晚上果然带着久久来看戏了,他将久久包得很严,只露出小姑娘漂亮的眉眼。他抱着久久坐在一群保镖和暗卫中间,剧场四周也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保镖,骆冰也在其中,她单手抄在裤兜里,靠墙站着。久久戏看得认真,碰到精彩处有人叫好,她也跟着叫好,不时勾着郁辞的脖子跟他耳语。二楼戏台上,浑身黑衣的纪悠染看着下面亲密互动的父女俩,眸光幽冷。郁行嗤笑道:“看到了吧,他对女儿真是宠啊!”“你多久没进过玺园了?有六年了吧,他在玺园招待朋友,你跟陆执一起才能混进去。”郁行靠在她耳边,接着说:“如今,他把许静安和女儿接进了玺园,双宿双飞。”“那孩子中毒,他看起来并不着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解药快研究出来了。”纪悠染目光落在戏台上那个让她生妒的曼妙身影上,双手在膝盖上握得死死的,她猛地起身,一路道歉着磕磕绊绊走出座位。她在门口,压了一下渔夫帽的帽檐,神色寡淡地出去,走进一条消防通道。跟着出来的郁行说:“送你去我的地方吧。”纪悠染脚步未停顿,冷声道:“不去!”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按下去,一辆黑色车应声亮灯。临上车前,她问:“你父亲的人什么时候到?”“到了我告诉你。”纪悠染转身上车,冷冷道:“按我的计划行事,你把那人行踪摸好,等你父亲的人到了再行动。”说完她将车门关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将车子开出地下车库,却将车停在停车场角落里,换到车后座,静静地靠坐在车上。直到人三三两两走出剧院,纪悠染坐直身子,看向窗外。郁辞单臂抱着久久在保镖的簇拥中走出来。那小姑娘戴着卡通口罩,双手紧紧搂着郁辞的脖子,似乎在说着什么郁辞微微偏头,听得专注,嘴角上扬的弧度自始至终未曾落下。纪悠染拿起手机,对着郁辞拍了几下。等郁辞抱着小女孩上车后,纪悠染打开照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愤恨地划着叉。十几分钟后,许静安和云蔓的身影出现在剧院门口,跟云蔓说了两句话,挥手告别。她一路小跑到郁辞的车旁,韩冬笑着打开门,跟后面跟着的几个保镖站到一旁,围到一起抽起烟来。纪悠染睁大眼睛看去。郁辞的车镀了厚厚的车膜,看不清楚车里面,她知道,此刻那车里必然是极温馨的……她出神地看着,直到韩冬上车,几辆保镖车先开出去,郁辞的车缓缓启动,随后又有几辆车跟了上去。等那些车全部开走,她才慢慢发动车子。……五天的中剧场唱完,时间到了清明节,剧团连放三天假,许静安要跟苏墨白一起回明城去给外婆扫墓。吴成带着五个保镖一起跟过去,一行人开两辆车,头一天晚上,他们就出发了。苏墨白虽然能拄着双拐走了,但还不能走太远,需得有轮椅随行,吴成多带两个保镖过去,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第二天中午就飙到了明城。陶行舟在微信上说,他跟邱玲订了假期第一天的机票,要在雁城待三天,他让许静安等他一起去给师父扫墓。郁家男性子孙每年都要去给郁家先人扫墓,郁归航组织十几个人一起从静园出发,保镖围着各自的要保护的人,场面宏大,两边人泾渭分明。郁辞对上郁归文父子阴沉的目光,微微挑眉道:“阿行,好些天没在公司见到你了,听说你最近身体抱恙,要紧不?”郁行面色很冷:“季节更替,辞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小心别中了流感。”“多谢你的提醒。”郁辞转而看向郁归文,淡笑道:“伯父,多谢你帮我把价格打下来,让我收集了那么多筹码。”郁归文嘴角扯出一丝机械的笑,弧度僵硬、刻板,却不见丝毫笑意抵达眼底,眸子里藏着淬毒的锋芒,死死盯着他。“好侄儿,手段当真高明呐,大伯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扫完墓,郁承带着儿子一起来了玺园。,!久久知道郁承是自己的亲叔叔后,嘴巴叫得可甜。郁承送的礼物很用心,黄金三件套,绘画工具套装,下面还压着一张支票。久久礼貌道谢,问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白月光归来,这隐婚老公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