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人来,呼啦一下全跑进消防通道,韩冬也不去追,只让人把卫生间里的三人带走。郁承、郁归儒看了看郁辞,问韩冬,后者只说不清楚什么情况,他们守在卫生间门口,突然有人找他们打架。“什么人啊?胆子这么大,敢来郁家的宴会上闹?”“生意场上哪没有敌人!郁辞得罪过的人不少。”“唉,换以前的郁辞,哪会让人跑了,只会揍死!”人群里,郁归文眼神冰冷地扫过韩冬,落在郁辞脸上。他敛眉垂目,看不清表情,直到聂红英走到他跟前,叫了他一声,郁辞才茫然又害怕地抬起头来,牵着她的手走回宴会厅。坐下来后,郁辞拉着聂红英,生怕她离开半步,过了一阵,他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拿出手机,继续玩游戏。郁行低头看着眼手机,下巴紧绷着,抬头看向郁辞,眼神阴骘。台上,郁荣生致完欢迎辞,端起酒杯,向宾客示意共同举杯,他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完,从主席台上下来,过来看了眼郁辞,也没多问,去了主桌。那一桌坐着的都是他那一辈的。聂红英哄着郁辞,让他放下手机,将洗好的碗筷给他,夹了几个郁辞爱吃的菜放进他碗里。郁行看向聂红英,温笑着问:“三婶,辞哥的伤快好了吧?”聂红英愁道:“哪有那么容易好,伤到脑子,难治。”郁行半真半假笑道:“辞哥不像病人,我看他脑子好得很,还是我那个特别聪明的哥哥,我妈被他设计的都被狗咬了。”聂红英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郁辞碗里,笑着说:“阿行,是不是给你妈打抱不平来了?你辞哥受伤后,胆子特别小,莫怪他,他现在跟个孩子一样,要不是有一帮兄弟帮他,早都被人害死了。”聂红琛沉声道,“红英,这种场合别说这些。”纪悠染微微抬眸,那一双眸子安静、清澈如水,似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无辜,突然轻笑出声道:“聂阿姨,阿辞没那么容易被伤到,在国那几年,多危险的处境,他都过来了。”她的目光转向郁辞,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阿辞,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和阿行结婚后,也会住进静园,到时你会经常看到我,应该会想起我。”郁辞兀自吃着饭,对众人的交谈毫无反应。聂红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总有些好奇的,端着酒杯过来给郁辞敬酒,一律被郁辞懵懂的目光劝回。宴会接近尾声,郁辞吃饱了,他对聂红英说吵着脑袋疼,旁若无人地拿起手机,起身就走。聂红英连忙拿着他的水杯跟上去,聂红琛交代了弟弟一声,也跟了上去。郁辞边走边扫了一眼郁明那桌,见旁边空着两个位置,他唇角弯了弯。郁辞上了黑色库里南的副驾驶位,聂红英和聂红琛跟着钻了进去。车门一关,高力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很快开出地下车库。郁辞出声问道:“人送过去没有?”“都送过去,等东子那边把所有行踪都抹去,今晚就送人出雁城。”聂红琛这才问出声:“你大伯的人。”郁辞看着他,尊敬地叫了声“舅舅”,回道:“是。”“给那男人打的针本来是想给你打的是吧,什么针?”聂红英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刷白。郁辞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捏了捏。“郁归文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他要放手一搏了,舅舅,你带我妈和郁涵去青川,农场有很多度假小屋,住到那里,你们也换地方住一住,他要是狗急跳墙,是会乱咬的。”聂红琛笑道:“他要是敢来青川,我让他有来无回。”这倒是,青川是舅舅的地盘,可纪悠染把毒针给了郁归文,那就大意不得。郁辞沉吟了一会,将毒针的事跟聂红琛说了。车到雁城医院,郁辞从车里出来时,收到了韩冬发过来的短信,【人已经送到西郊别墅,今晚连夜送出雁城,你要来吗?】郁辞轻轻勾唇。郁归文喜欢玩打劫、暗杀、毒药,用亲人来威胁他,他也会,只是不屑于用而已。此时,宴会上一团慌乱,郁明八岁的大儿子突然不见了,郁明老婆带他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晕,孩子被劫走了。郁归文连忙叫人查监控,却查不到任何踪迹,监控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就是……掳走他的人全程躲开了监控。宴会上出了这么多事,很快就散了。丢了孩子,郁明的老婆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哭。郁家人都忙着找孩子去了,只有郁荣生,孤独地坐在宴会厅里,脸上神情甚是沉重。自家人闹成这样,闹心。车里。郁行语带嘲讽:“你那深情的样子演给谁看?他眼光都没抬一下。”纪悠染语气更是嘲讽:“你兄弟俩带这么多人去弄他,不还是失败了,到底是你们太弱还是他太强?你们无能!”,!“悠染,他没傻,你比谁都清楚。”“知道他没傻,你们还敢这么玩?”郁行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纪悠染看着他的手指,一样的:()白月光归来,这隐婚老公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