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被养心殿的管事要了过去,一开始,我是被分到干爹手底下,做了个侍衔太监。虽只是个八品的小太监,可到底也比宫里各处连品级都没有的末等杂役太监好上不知多少。后来干爹见我心细,办差又周到,便收了我做徒弟。平日里手把手的教我如何在宫里生存如何在御前做事。你别瞧着干爹平日里手段很辣,可他对我是十成十的好。他不像别的师傅那般时常磋磨徒弟,他是真心拿我当小辈教导的。他真心待我。我也实心实意的报答。后来机缘巧合,干爹索性就认了我做干儿子。皇上给干爹和干娘赐了婚。又在宫中给他们赐下一座单独的小院儿。平时里他们在御前上职,等下了值便回小院儿过自家的小日子。干爹和干娘对我从无二话。那院子修缮好后,便直接带着我一起住了进去。只说这事儿宫里就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要说起这事儿,还有一事儿我要告诉你,今儿一早你睡着的时候,我不是去找了干爹干娘?等咱们回京之后,干娘不是安排你先去马佳氏府上学一个月规矩,便由着他们送你小选入宫,到时我再我再去接你。干爹说,趁着这一个月,叫内务府把咱们小院往东面儿再扩出一个院子,到时给咱们俩住。”慧儿抬眸看向张卓,眼睛亮亮的,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如此说来,便说那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了。”张卓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嘛。干爹说,等你进了宫也不必去外头上值。干娘是从二品女官,跟前儿理应四个人。如今已有两个就在院子里伺候。等你去了。也正好能顶一个缺儿,你平时就在家中忙活自己的事儿,或是做做针线,或是看看话本子,或是跟干娘学学读书写字都可以。无聊了便去御花园里玩儿,只需躲着些后宫的娘娘们,也没人敢欺负你。”慧儿听着张卓给她说以后的日子,她眼里心里全是期待。只觉得若是她果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便是只有短短一两日,这辈子都值了。她笑着抬眸看着张卓说道。“阿卓,这日子让你说的好像做梦一样。听起来就好像是我们村里地主家的少奶奶一样。”张卓却扑哧一笑,在慧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地主家的少奶奶可没有你风光。”慧儿昨夜刚破了身子,今儿容雅自然不会叫她起床跟自己一起准备午膳。无论如何,她现在可算是自己板上钉钉的儿媳妇儿。她虽不会做婆母,可到底心疼小辈儿还是会的。从内务府出来,容雅便提着篮子溜溜达达的去了御膳房。想着方才秦公公得知他要将慧儿带回京城,便忙不迭的吩咐行宫的马太监将名帖送了来。眼瞧着这事儿办成了,自家干儿子也有了个知心人,容雅心里也是高兴。只是眼下她还不好将慧儿和张卓的事儿往外说,因此也不方便大张旗鼓的给慧儿置办东西。容雅便想着只能再委屈慧儿几日,叫她继续穿着行宫宫女的服制,只是到底等张卓带着慧儿到她和进忠跟前磕头时,她还要送上见面礼,便索性在内务府,选了一套适合小姑娘戴的赤金累丝镶蓝宝的头面。再加上山东特产战国红玛瑙。正巧近几日,矿上送来许多玛瑙原石。今儿刚做出了一批首饰。容雅索性给慧儿选了一对玛瑙战国红玛瑙镯子。秦公公皱着眉瞧着容雅,一心好奇。“格格,恕奴才多话,您即便要收这慧儿丫头做女侍,也用不着送这么重的见面礼吧?”容雅本也没想十分瞒着人,只是这事儿不好大张旗鼓的说,跟秦公公到底关系不一样,若是硬瞒着,等回了京城怕是要怪罪。再者说,她还想着要给慧儿换个身份,到时慧儿再从马佳氏走小选入宫,这事瞒得住谁,也瞒不住秦公公。因此容雅只小声的跟秦公公说道。“收慧儿做女侍不过是个幌子。只是我和进忠的干儿子张卓瞧上了慧儿,想把慧儿带回京城去呢。既两个孩子都有意,我这做干娘的总不好棒打鸳鸯。虽皇上有口谕不许太监宫女结对食,可好歹我也不忍瞧着孩子难过不是?这事儿啊,我和进忠谁也没敢说,可到底秦公公跟咱们关系不一样,这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您呀。这事儿,等慧儿再进宫,还得求着秦公公帮着周旋一二呢。”再进宫!只这三个字儿,秦公公便明白了容雅格格对这慧儿丫头的身份另有打算。他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都是自家孩子,到时格格只管吩咐便是。”出了内务府,容雅便提着篮子往御膳房去。慧儿刚破了身子,年纪又小,倒跟她当年相仿。当年她有进忠悉心照顾,可眼瞧着张卓可不如进忠心思细腻。因此少不得要她这做干娘的多操心一二才是。容雅回院子时,张卓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容雅回来了,他便满脸羞愧,亦步亦趋的跟在雅雅身后。“干娘,儿子今儿得意忘形了,竟叫干娘受累,实在是儿子的不是。”说着,他便要去接容雅手里的篮子,容雅只轻松躲开,转身点了点张卓的额头说道。“你日日伺候在我和你干爹跟前儿,难不成我们俩就差你这一日伺候?慧儿刚刚跟了你,她虽瞧着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只是平日里什么都:()如懿传之我的相公是进忠